2024年3月31日 星期日

阿含經-772

阿含經-772

比丘!甚麼為之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之中,既生在於其中後,獄卒就會用手捉,會用大鐵釜,炯然俱熾的,倒舉其身,所謂腳在上,頭在下,而放著於釜中。他在釜中時,或者上,或者下,或者至於四方四維,由其自體出沫,還煮其自身。有如大豆、小豆、蘊豆、苦豆、芥子,放著在於多水的釜中一樣,下面極為燃火,則那些豆類在於釜中,會或上或下,或至於四方四維,而以自沫纏煮那樣。像如是的,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中,既生在於彼處後,獄卒就會用手捉他,會用大鐵釜,炯然俱熾的,倒舉其身,腳朝上,頭在下,而放著於釜中。他在於其中,或上或下,或在至於四方四維,以自體所流出之沫,還煮於其身。他如是的被拷治的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非常的多,乃至於百千歲,受無量之苦,極重而甚苦,終不得死,須要至於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,這就是所謂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之地獄之苦呢?那此地獄中,還有地獄,名叫六更樂,如眾生生在於其中,則既生在於其中後,如眼根看見色境,都是為不喜的,都是不適可的,並不是令人會喜會適可的。意不潤愛的,並不是可潤愛的。為意不善樂的,不是善樂的。耳根所聞的聲境,鼻根所嗅的香境,舌根所嘗的味境,身根所覺的觸境,意根所知的法境,都是不喜不可,並不是喜與可的,是意所不潤愛,並不是潤愛的。為意不善樂,並不是可善樂的,這就是為之地獄之苦。

比丘!我為你們,用無量的方便,說那些地獄,說那些地獄之事。然而這些地獄之苦,實在不能具說得盡,但地獄乃唯有苦的。比丘!如愚癡的人,或者有時,罪業滅盡,從地獄中得以出來,而轉生為畜生的,而畜生也是非常的苦的。

比丘!甚麼叫做畜生之苦呢?如眾生轉生在於畜生中的話,他就是所謂在於闇冥中而生,在於闇冥中而長,在於闇冥中而死的。那是甚麼呢?所謂地生蟲。愚癡的人的話,乃由於本來之時(在生之時),貪著於食味,而行身的惡行,而行口與意的惡行。他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後,就因於此,緣於此(由此因緣),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生在於畜生之中,所謂闇冥中而生,闇冥中而長,闇冥中而死,就叫做畜生之苦(闇中生之畜生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之畜生之苦呢?如眾生轉生在於畜生中,就是所謂在身中而生,在身中而長,在身中而死。這是甚麼呢?所謂名叫瘡蟲是。愚癡的人的話,則以本來之時(在生之時),貪著於食味,而行身的惡行,而行口與意的惡行。他既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後,就因於此,緣於此,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轉生在於畜生當中,所謂在身中而生,在身中而長,在身中而死,這叫做畜生之苦(身中生之畜生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之畜生之苦呢?如眾生轉生在於畜生中,所謂在水中而生,在水中而長,在水中而死。他是甚麼呢?所謂魚、摩竭魚(海中的怪魚)、龜、鼉(豬婆龍)、婆留尼(海蛇)、提鼻(大魚、怪魚)、提鼻伽羅(大身魚,會吞舟的大魚)、提鼻提鼻伽羅(大怪魚,均為是想像的怪魚)是。愚癡的人的話,則在於其本時(在生之身),都貪著於食味。而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,他既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後,就會因於此,緣於此,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轉生於畜生之中,而謂之水中而生,水中而長,水中而死,就是所謂的畜生之苦(水中生之畜生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之畜生之苦呢?如眾生轉生在於畜生中,所謂以齒齧生的草樹木而食的是。牠們為那些呢?所謂象、馬、駱駝、牛、驢、鹿、水牛,以及豬等是。愚癡的人的話,乃由於其本時(在生時),貪著於食味,而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,他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後,就因於此,緣於此,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轉生在於畜生之中,而謂以齒齧生的樹木而食,這就是所謂的畜生之苦(草木食的畜生之苦)。

阿含經-771

阿含經-771

比丘!甚麼為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中,則既生在那個地方後,獄卒就會把你手捉,則以鐵釿,燃燒為炯然俱熾,而去斫治其身,或者作為八楞,或者作為六楞,或者作為四方形,或者使其為團圓,或者抬舉,或者擲下,或者為好,或者為惡。他乃如是的被拷治,而苦痛逼迫,經過歲數甚多,乃至百千歲之久,而受無量之苦,為極重而甚苦,終究不得死,必須當至於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,這就是所謂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之中,既生在於那個地方後,獄卒就以手捉他,則以鐵槍,燒為炯然俱熾的,強使其坐上,便用鐵鉗去鉗開其口,然後以鐵丸,燒為炯然俱熾的,放著在於其口中,接時燒唇、燒舌,燒齗、燒咽,燒心、燒胃,從身下而出(指鐵丸)。他如是的被拷治,而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非常的多,乃至於百千歲,而受無量的苦,受極重而甚苦,終不得死,須要至於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。這就是所謂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其中,則既生那個地方後,獄卒就會以手執捉,則以鐵鏘,燒為炯然俱熾的,強使其坐上,便用鐵鉗去鉗開其口,則以融銅去灌入其口中,而燒唇、燒舌,燒齗、燒咽,燒心、燒胃,然後融銅乃從身下而出。他像如是的被拷治,而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非常的多,乃至百千歲,而受無量之苦,而極重而甚苦,終不得死,須要當至於其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,這就是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是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中,則既生在其中後,獄卒就會以手捉,就會以鐵地燒得炯然俱熾的,令你仰而向臥,挓(張開)為五,而縛治於你,將你的兩手兩足以鐵釘釘之,以一鐵釘別釘在其腹中。他如是的被拷治,而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非常的多,乃至於百千歲,都在受無量之苦,極重而甚為苦痛,終究不能得死,須要當至於其惡不善之業之滅盡,這就是所謂的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叫做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之中,既生在地獄後,獄卒就會手捉,會用鐵之地之炯然俱熾的,令其伏在於此地上,從其口,拖出其舌,用百釘將舌張敷為無皺無縮,有如將牛皮,用百釘張釘,使其無皺無縮那樣。像如是的,眾生如生在地獄之中,既生其中後,獄卒就會手捉,就會用鐵的地之炯然俱熾的,令其伏在於其地上,從其口中,拖出其舌,用百支釘張釘,使其舌為無皺無縮。他像如是的被拷治,而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乃非常的多,乃至於百千歲,都在受無量之苦,極重而甚苦,終究不得死,須要當至於其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,這就是所謂的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叫做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中,既生於其中後,獄卒就會以手捉其頭,會剝其皮,下至於足,又從其足剝其皮,上至於其頭,則以鐵車,乃炯然俱熾的,縛著在於此車中,便使其在此鐵之地之炯然俱熾的,牽挽往來。他像如是的被拷治,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,乃非常的多,乃至於百千歲,都在受無量苦,為極重甚苦,終究不得死,須要至於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,這就是所謂的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叫做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中,既生其處後,獄卒就會用火之炯然俱熾的,使其揚撲於地,又使其手去取,去自灌其身。他像如是的被拷治,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,乃非常的多,乃至於百千歲,都在受無量之苦,極重而甚苦,終究不得死,須要至於其惡不善之業之滅盡為止,這就是所謂地獄之苦。

比丘!甚麼為之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中,既生其處後,獄卒就會用火山,炯然俱熾的,使其上下,他如果下其足時,其皮肉與血,便會被燒盡,如果舉起其足時,其皮肉與血,就還生如故。他像如是的被拷治,苦痛逼迫,經過的歲數乃非常的多,乃至百千歲,都在受無量之苦,極重而甚苦,終究不得死,須要至於其惡不善之業之滅盡,這就是所謂地獄之苦。

阿含經-770

阿含經-770

那時,有一位比丘,就從其座站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而自佛說:「世尊!地獄之苦到底是如何呢?」

世尊回答說:「比丘!地獄乃不可盡說,所謂地獄之苦之事。比丘!但是地獄唯有苦而已。」比丘又問說:「世尊!是否可得用譬喻去現示其義嗎?」

世尊回答說:「也可以用譬喻去現示其義的。比丘!猶如王之使人去捉賊,抓到後就送到剎利頂生王之處,而白王說:『天王!這位賊人有罪,願天王懲治他!』剎利頂生王告訴他說:『你們將他拿去治罪,朝晨以百矛剌他。』(以矛剌其身一百下)。王之使人受王的教言,便將他帶去懲治,早朝則用矛剌其身一百次,那個犯人,還活如故。剎利頂生王問使者說:『那個人現在怎樣呢?』王的使人回答說:『天王!那個犯人還活如故。』剎利頂生王又告訴他說:『你們再去,在白天當中,又用矛剌他一百次。』王的使人受其教言,就在於白天,又用矛剌他一百次,那個犯人,仍然如故而活著。剎利頂生王又問說:『那個犯人現在怎麼呢?』王的使人回答說:『天王!那個犯人仍然如故而活著。』剎利頂生王又告訴他說:『你們再去,在日將落西山之時,再以矛去剌他百次。』王的使人受教之後,在於日將落於西山之時,又用矛去剌他一百次,那個犯人還是活著如故。然而那個犯人的身上的一切,都被穿決而破碎,而壞盡,沒有一處的完膚,至如錢孔那樣之大。剎利頂生王又問而說:『那個犯人現在怎麼樣?』王的使人回答說:『天王!那個犯人仍然如故還活著。然而他的身上的一切,都被穿決破碎而壞盡,並沒有一處的完膚,至於如錢孔之大的。』比丘!你的意見如何呢?如那個人一天當中被三百矛所剌,則那個人,由於此,而其身心會受惱極憂苦嗎?」

比丘回答說:「世尊!如被一矛剌身,尚且會受極苦,何況又在於一日當中,受三百次之矛之剌呢?那個人的身心,豈不會受惱極憂苦嗎?」

於是,世尊乃將其手取一石子,有如小豆之大,而告訴他說:「比丘!你看見我的手中,取此石子,如小豆之大嗎?」比丘回答說:「看見啊!世尊!」

世尊又問他說:「比丘!你的意見如何呢?我所取的石子,有如小豆的,和雪山王比較起來,那個為大呢?」比丘回答說:「世尊的手中所取的石子,有如小豆,比較雪山王起來,乃遜於百倍、千倍、百千萬倍,終究不能相及的,為不可以數、不可以算、不可以譬喻、不可以比方的,但是(唯有)雪山王乃為極大而甚大的。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比丘!如我手中所取之石子,有如小豆,比較雪山王起來,遜於百倍、千倍、百千萬倍,終不可相及,為不可以數、不可以算、不可以譬喻、不可以比方,但是(唯有)雪山王乃極大而甚大。像如是的!比丘!如此人一天當中被矛剌三百次,他就因緣於此,而其身心會受惱而極重的憂苦,此種苦,比較地獄之苦來說,乃遜於百倍、千倍、百千萬倍,終不相及,不可以數、不可以算、不可以譬喻,不可以比方,但是(唯有)地獄中,乃極苦而甚苦的!

比丘!甚麼為之地獄之苦呢?眾生如生在於地獄之中,既生在於那個地方後,獄卒就會以手捉你,則以鐵斧炯燃俱熾(燒紅的鐵斧),斫治犯人的身。或者作為八楞(八角),或者作六楞,或者作為四方形,或者使其為團圓的,或者把其抬高,或者擲下,或者為好,或者為惡的。他像如是的被拷治,而苦痛逼迫,其歲數甚多(年月很久),乃至百千歲,都在受無量之苦,都受極重而甚為苦痛,終究不得死,必須當至於惡不善之業之滅盡,這就是所謂地獄之苦的。

2024年3月28日 星期四

阿含經-769

阿含經-769

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三

一九九、癡慧地經第八(第五後誦)

大意:

本經敘述有關於愚癡法,和智慧法。愚癡法為惡思、惡說、惡作三種,在現世受惡名、治罰、惡死三種憂苦,後世為有地獄、畜生之惡報。並以盲龜浮木比喻為受生為人之難。智慧法則有善思、善說、善作之三種,在現世會受善名、無罪、善死之三樂,後世則生為天人善處而受樂,有如轉輪王之成就七寶、四如意足,而受極喜樂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,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。

那時,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:「我現在為你們說愚癡法與智慧法。你們要諦聽!諦聽!聽後要善思念其義。」這時,諸比丘們都受教而聽。

佛陀說:「甚麼叫做愚癡法呢?愚癡的人有三相的愚癡標、愚癡像(特徵、特相、特質)。所謂成就愚癡的人,會說愚癡是。那三種呢?愚癡的人,會思惡思、說惡說、作惡作,因此,愚癡的人,會說愚癡的。如果愚癡的人不思惡思,不說惡說,不作惡作的話,則不應該愚癡的人會說愚癡的。由於愚癡的人會思惡思、說惡說、作惡作之故,因此,愚癡的人會說愚癡的。那些愚癡的人在於現法當中,其身心則會受三種的憂苦?為甚麼愚癡的人,其身心則會受三種的憂苦呢?因為愚癡的人,或者有所行,或者聚會而坐,或者在道巷,或者在市中,或者在四衢路之頭,都會說和愚癡的人相應之事的。愚癡的人,會殺生、不與取、行邪淫、妄言,乃至邪見,以及成就其餘的無量的惡不善之法。如果成就無量的惡不善的法的話,他人看見後,便會說他之惡事。那位愚癡的人聽後,便會作如是之念:如果成就無量的惡不善之法的話,他人看見後,會說其惡的話,我也有如是的無量的惡不善之法,如果他人知道的話,也當會說我的惡事。這就是愚癡的人在於現法當中,身心則受第一的憂苦。

其次,那些愚癡的人,又看見國王之收捉罪人,而以種種的苦治,所謂截手、截足,並截手足,也截其耳、截其鼻,並截其耳鼻,或者臠臠而割(割為一塊一塊),或者拔其須,拔其發,或者拔其須發,或者放著在於檻中,衣則裹火而燒,或者用沙壅草,將其纏火而炳(),或者納入於鐵驢的腹中,或者放著於鐵豬的口內,或者置於鐵虎口中而燒,或者安在於銅釜中,或者著於鐵釜中而煮,或者段段而截,或者以利的叉而刺,或者用鉤而鉤,或者使其臥在鐵床,而以沸油去澆他,或者使其坐在鐵臼,以鐵杵而搗他,或者用毒龍而蜇他,或者以鞭鞭他,或者以杖撾他,或者以棒而打,或者活活的貫在於標頭,或者梟其首。那位愚癡的人看見後,便作如是之念:如果成就無量的惡不善之法的話,國王知道後,就會像如是的拷治,我也有如是的無量的惡不善之法,如果國王知道的話,也當會如是的苦治而拷我。這就是愚癡的人在於現法當中,身心則受的第二種的憂苦。

其次,那些愚癡的人,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,他如果有時疾病而受苦,或者坐臥在床,或坐臥在榻,或坐臥在地,身生極苦而甚為苦,乃至命欲斷絕。他所有的身惡行,口與意的惡行,也會在於那時懸向在於其上,有如在於晡時,日下高山時,其影乃懸向在於地面那樣。像如是的,他所有的身的惡行,口與意的惡行,他在於那時,都會懸向在於其上,他就會作如是之念:這是我的身惡行,口與意的惡行,而懸向在於上面的。我在本來之時(從前),並不作福,而多作惡業。如有處在於作惡的人,而兇暴,而作無理之事,而不作福、不作善,不作恐怖的話(不作問心無愧之事),則其所歸命,所依怙的,我必定會至於那些惡處。因此而生懊悔,生悔後,不賢而死,不善而命終。這叫做愚癡的人在於現法當中,身心則受的第三種憂苦。

其次,那些愚癡的人,行身之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,他行身的惡行,行口與意的惡行後,因於此,緣於此,而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必定會至於惡處,會生在於地獄之中。既生在於那個地方後,就會受苦報,都一向不可愛、不可樂、意不可念(一向不可愛的,一向不樂意的,一向不適於意的)。如果作如是之說:一向不可愛、不可樂、意不可念的話,這就是所說的為之地獄。為甚麼呢?因為那些地獄,乃為一向不可愛、不可樂、意不可念之故。」

阿含經-768

阿含經-768

如聖弟子隨順如來之教的話,如來就又會更調御比丘而說:『你應當離欲,離惡不善之法,乃至得第四禪成就游止於其中。』如聖弟子離欲、離惡不善之法,乃至得第四禪成就游止於其中的話,則像如是的聖弟子,就隨順如來之安住而不移動。阿奇舍那!猶如野象從調象師之治,而不移動時,就不舉前腳,也不動後腳,兩臂、兩脅、尾脊、頭額、耳、牙,以及其鼻,皆不動搖,像如是的野象,乃隨順調象師,安住而不移動。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如聖弟子離欲、離惡不善之法,乃至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的話,則像如是的聖弟子,乃順如來安住而不移動。

如聖弟子隨順如來安住而不移動的話,他則在於那時能以堪忍饑渴、寒熱、蚊虻、蠅蚤、風日等的侵害所逼。惡聲、捶杖,也能忍耐,身遇諸疾病,極為苦痛,至於命欲滅絕,諸不可樂之事,均能堪以忍耐。阿奇舍那!猶如野象,隨順調象師而安住而不動,則牠在於那時,能忍住刀、楯、矟、鉾、戟、斧、銊等,以及喚呼高聲,或喊嘯吹螺、擊鼓、椎鐘,均能予以堪忍。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如聖弟子隨順如來安住不移動的話,他在於那時,就能堪忍饑渴、寒熱、蚊虻、蠅蚤、風日等侵害所迫。惡聲、棰杖也能忍之,身遇諸疾病,極為苦痛,至於命欲絕滅,諸不可樂之事,均能堪以忍耐。

阿奇舍那!如聖弟子隨順如來,能夠堪忍的話,他就會在於那時能調御、善於調御、得上調御、最上的調御,得上息、最上息,除棄諸曲惡、恐怖、愚癡,以及諛諂,清淨而止塵,無垢無穢,可呼可請,可敬可重,實為可供養,而為一切天人的良福田的。阿奇舍那!猶如野象之能堪忍者,則牠在於那時,會被調御、善調御,得上的調御、得最上的調御,而為上的速疾,無上的速疾,可以適中於王乘,受食於王廩,而稱說為王象。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如聖弟子隨順如來,能堪忍的話,則他在於那時,會為調御、善調御,得上調御、最上調御,得上息、最上息,除諸曲惡、恐怖、愚癡,以及諛諂,而清淨止塵,無垢無穢,可呼可請,可敬可重,實可供養,而為一切天人的良福田的。

阿奇舍那!年少的野象,不調御而死的話,就說牠為不調御而死;中年、老年的野象,不調御而死的話,就說牠為不調御而死。阿奇舍那!少年的聖弟子,如不調御,而命終的話,就說他為不調御而命終,中年、老年的聖弟子,不調御而.命終的話,就說他們為不調御而命終。阿奇舍那!年少的野象,善於被調御而死的話,就說他為善調御而死;中年、老年的野象,善於調御而死的話,就說他為善於調御而死。阿奇舍那!少年的聖弟子,善於調御而命終的話,就說他為善於調御而命終;中年、老年的聖弟子,善於調御而命終的話,就說他們為善調御而命終。」

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,沙彌阿夷那和提,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,都歡喜奉行!

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二完

阿含經-767

阿含經-767

阿奇舍那!如果那匹野象從調象師初受飲食的話,善調象師便會作如是之念:現在此野象,必得生活。為甚麼呢?因為此野大象,乃初受飲食之故。如那匹野象從調象師初受飲食的話,善調象師就會用柔軟可愛之言,去向於牠,而教其臥地、去來、取捨、屈伸。如那匹野象從調象師,而受其柔軟可愛的言辭相向、而臥起、去來、取捨、屈伸的話,則像如是的,其野象乃隨調象師之教的了。阿奇舍那!如那匹野象從調象師,而隨受其教的話,善調象師就會縛其前兩腳、後兩腳、兩臂、兩脅、尾脊、頭額、耳、牙,以及縛其鼻,使人捉鉤,騎在其頭上,使眾多的人持刀、楯、矟、鉾、戟、斧、銊等物,在於其前面站立。善調象師則手執鋒鉾,在野象前,而作如是之言:『我現在要治你,使你不移動,要治你,使你勿動搖。』如那匹野象從調象師之治,而不移動時,就不會舉前腳,也不會動後腳,其兩臂、兩脅、尾脊、頭額、耳、牙,以及鼻,都不會動搖,像如是的,野象就會隨著調象師之意,止住不移動。

阿奇舍那!如那匹野象隨調象師而不移動的話,則牠在於那時,就能忍住刀、楯、矟、鉾、戟、斧、銊,以及喚呼的高聲,如喊嘯、吹螺、擊鼓、椎鐘等皆能堪忍。如那匹野象能堪忍的話,牠就在於那時,被調御、善調御,得到上調御,得到最上的調御,得到上速疾、無上的速疾,可適中為王乘,可受食王廩(可受王所扶持的米糧),而稱說為王象。

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如有時如來出現於世間,為無所著、等正覺、明行成為(明行足)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上士、道法御(調御丈夫)、天人師,號為佛、為眾佑。他在於此世間,諸天及魔、梵、沙門、梵志,從人至於天,自知而自覺,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。他會說那些初也妙,中也妙,竟也妙,有義而有文,為具足清淨,顯現梵行之法。他所說之法,居士之子聽到,居士子聽聞後,就得信如來所說之法。他得信後,剃除鬚髮,著袈裟衣,由於至信而舍家,而為沒有家庭牽累之出家學道。阿奇舍那!那時聖弟子出,而在於露地,猶如王的野象。像如是的野象,如果貪欲樂著的話,就所謂在於林中那樣,阿奇舍那!像如是的,天及人,如果貪欲樂著的話,就所謂在於五欲,也就是色、聲、香、味、觸。如來最初調御那些比丘而說:『你們應當守護其身,以及生命的清淨,應當守護其口與意,及生命的清淨。』

如聖弟子守護其身,以及生命的清淨,守護口與意,以及生命的清淨的話,如來就又會調御比丘而說:『你們應當觀察內身如身(觀身為不淨的),乃至觀察覺()、心、法,都如受、心、法。」(觀受是苦,觀心為無常,觀法為無我)。如聖弟子觀察內身如身,乃至觀察覺()、心、法,都如受、心、法的話,則此四念處,謂在於賢聖弟子的心中,為繫縛在於其心,會制伏喜樂在於在家的心意,會除棄在家的欲念,會止住在家的疲勞,使其樂於正法,修習聖戒。阿奇舍那!猶如調象師之受剎利頂生王的教言後,執持極大之杖,著在於右肩上,往至野象之處,將杖著在於地上,繫縛野之象之頸,制伏其喜樂於野外的心意,除棄其在野外之欲念,止住其在野外疲勞,使其喜樂於村邑,習愛於人間。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此四念處,謂在於賢聖弟子的心中,縛繫其心,制伏其樂於在家的心意,除棄其在家的欲念,止住其在家的疲勞,使其樂於正法,修習聖戒。

如聖弟子觀察內身如身,乃至觀察覺()、心、法,如受、心、法的話,那位如來就會又更調御那位比丘而說:『你應當觀察內身,如身,不可念與欲相應之念,乃至觀覺()、心、法、如受、心、法,不可念與非法相應之念。』如聖弟子觀察內身如身,不念與欲相應之念,乃至觀察覺()、心、法、如受、心、法,不念與非法相應之念的話,則像如是的聖弟子,乃隨順如來之教。阿奇舍那!猶如野象之從於調象師,就用柔軟可愛之言相向,使其臥起、去來、取捨、屈伸的話,則像如是的野象乃隨順於調象師之教。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如聖弟子觀察內身如身,不念與欲相應之念,乃至觀察覺()、心、法、如受、心、法,不念與非法相應之念,像如是的聖弟子,乃隨順於如來之教。

2024年3月25日 星期一

阿含經-766

阿含經-766

王童子耆婆先那離去後不久,於是,沙彌阿夷那和提就往詣佛所,到後稽首禮拜,然後退坐在一邊。就將和王童子耆婆先那所共論之事,都盡向佛陀說。世尊聽後,告訴沙彌說:「阿奇舍那!止!你不要說了,我知道其原委了。王童子耆婆先那,怎麼能得此道理呢?他乃行欲,而著於欲,都被欲愛所食,被愛所燒。如地(指真理境界),乃為斷欲、斷欲愛、斷欲煩熱,為無欲而知(凡是由於離欲所能知的)、無欲而見(由於離欲所能見的)、無欲而覺(由於離欲所能證得的),此境地(指一心境界)要叫王童子知者、見者(或了知,或實見而證得),終無是處(終究不會有此道理的)。為甚麼呢?阿奇舍那!因為王童子耆婆先那,乃常行欲之故(正在諸欲中享受諸欲,被諸欲所侵蝕,被諸欲所熱燒,熱心於追求諸欲的人,是不能如實而知見真理的。

阿奇舍那!猶如有四種調御,所謂象調御、馬調御、牛調御、人調御是。就中,二種調御,不可以調御(未被調御),二種調御可以調御(已被調好)。阿奇舍那!你的意見如何呢?如此二調御不可以調御的,而受此未調、未調地(未被調御之階段狀況)、未調御的御事者,無有是處(未被調御教導的,未能達到調御的實質)。如此二調御可調御的,善於調御的,則受此調、未調地的、調御之御事的話,必定會有是處(已被調御教導過的,則能稱心如意的達到調御的實質)。

像如是的,如此的道理,阿奇舍那啊!且止!(不要說了),那位王童子耆婆先那,怎麼能得此道理呢?他乃行欲而著欲,都被欲愛所食,被欲所燒。如地之斷欲、斷欲愛、斷欲煩熱,無欲而知、無欲而見、無欲而覺,則對於此地,那位王童子能知者、見者,終無是處(終究不會有此道理的。)為甚麼呢?阿奇舍那!因為王童子耆婆先那,乃常行欲之故。

阿奇舍那!猶如離開村裡不遠之處,有大石山,無缺而無穿,實而不虛,堅固而不動,都合而為一。或者有二人,正欲見此大石山。其中一人,速疾上山,第二個人,則依住在於山下。已到石山之上的人,看到石山之邊,有個很好的平地,有園觀、林木、清泉、華池、長流、河水等美麗的事物。已到石山上的人看見後,對於山下的人說:『你看見山邊有好的平地、園觀、林木、清泉、華池、長流、河水嗎?』山下的人回答說:『如我看見此山,在那山邊有好的平地、園觀、林木、清泉、華池、長流、河水等事,終無是處(沒有這道理的。)』於是,在石山上的人,就快疾的下來,就捉執那位山下的人,趕快的把他帶上,在於石山上,既到山上,就問他而說:『你看見山邊有好的平地、園觀、林木、清泉、華池、長流、河水嗎?』那個人回答說:『現在始看見的。』又問那個人說:『你本來說,看見者,終無是處,現在又說看見,到底是為甚麼呢?』那個人回答說:『我本來被大石山所障礙之故,看不見耳。』像如是的,阿奇舍那!止!那位王童子耆婆先那,怎麼能得到呢?他乃常行欲,而著於欲,都被欲愛所食,被欲所燒。如此境地之斷欲、斷欲愛、斯欲煩熱,而為無欲而知,無欲而見,無欲而覺,對於此地(境界),那位王童子能知者、見者,終無是處(終究不會如實而知見)。

阿奇舍那!往昔之時,剎利頂生王,擁有捕象師,王就告訴他說:『你這位捕象師!去為我捕取野象來,捕得後就告訴我。』這時,捕象師受王的教言後,就乘王象,前往野林中。那位捕象師在野林中看見大野象,看見後,就把牠捉執,而繫著在於王象之項。那時王象就率帶野象,出在於露地,那位捕象師即還詣剎利頂生王之所,白大王說:「天王!我已捕得野象,現在繫在於露地,可隨天王之意。」剎利頂生王聽後,告訴他說:『善調御師!你現在可速調御這匹野象,要把牠降伏,使牠成為善調之象,善調之後,就還來告訴我。』於是,善調象師受王之教言後,就持極大之杖,著在右肩上,前往野象之處,以杖著在地上,繫野象之頸,制伏牠的喜樂於野外之念,除棄其在野外的欲念,止其在野外的疲勞,使牠喜樂於村邑,習愛人間,善調象師就先與其飲食

阿含經-765

阿含經-765

優婆離!你應當要學隨所作業,就說此業,應與面前之律的話,就與之以面前之律,應與之以憶律的話,就與之以憶律,應該與之以不癡律的話,就與之以不癡律,應該與之以自髮露律的話,就與之以自髮露之律,應該與之以君律的話,就應與之以君律,應該要以責數的話,就用責數,應該要下置的話,就以下置,應該要舉的話,就以舉,應該要擯的話,就以擯,應該要憶律的話,即以憶律,應該要從根本治的話,就從根本治,應該要驅出的話,就以驅出,應該要行不慢的話,就以行不慢,應該要以治的話,就應以治的。優婆離!你應該要如是而學。」

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,尊者優婆離,以及諸比丘們,聽佛所說,都歡喜奉行! 

 

一九八、調御地經第七(第五後誦) 

大意:

本經敘述沙彌阿夷那和提,應王子耆婆先那之請,而說比丘對於正法與律當中,行不放逸精勤的話,實可得一心。王子卻以為說無是處,就不辭而去。沙彌乃稟告佛陀,佛陀說他乃為欲所縛,而不見其義。就以山下不見園林之喻,去作為善喻。並以調野象之喻,以譬喻如來之以四念處調御眾生,乃至得四禪,而堪忍一切苦痛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王舍城,住在於竹林迦蘭陀園。

那時,沙彌阿夷那和提,也遊行至於王舍城,就在於無事處,而住在於禪屋中。那個時候,國王的童子,名叫耆婆先那(王子名),在於中午後,彷徉而至於沙彌阿夷那和提所住之處。就共相問訊,然後退坐在一邊。王子說:「賢者阿奇舍那(阿夷那和提)!我欲有所問,是否允許我之問嗎?」沙彌阿夷那和提告訴他說:「賢王童子!你欲問便問好了,我聽後,當會思其義,回答與你的。」

王童子問而說:「阿奇舍那!一位比丘,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如果不放逸,而行精勤的話,是否實在會得一心嗎?」(心之一境性)。沙彌回答說:「賢王童子!一位比丘,如果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不放逸,而行精勤的話,實在會得一心的。」

王童子又問說:「賢者阿奇舍那!你當隨你所聞的,你當隨你所誦習的(就像你聽到的,就像你已學到的),盡向我說,如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不放逸,而行精勤,而得一心之事。」

沙彌回答說:「賢王童子!我乃不堪任隨所聞之法,隨所誦習之法,都廣向你說,如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不放逸,而行精勤,而得一心之事。賢王童子!如我隨所聞法,隨所誦習,都向於賢王童子你說,如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不放逸,而行精勤的話,就能得一心之事,或者賢王童子,你也不會知道的,像如是的話,則我乃徒自煩勞而已。」

王童子對沙彌說:「賢者阿奇舍那!你未曾被他所伏,是以何意之故,而自退的呢?賢者阿奇舍那!你就如你隨所聞之法,隨所誦習之法(照你所聽到的,照你所學習過的),可向我說,如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不放逸,而行精勤,而得一心(心一境性)。如我知道的話,就會贊為善,如我不知道的話,我便不再更問諸法了。」於是,沙彌阿夷那和提,就將其隨所聽到之法,隨所學習過之法,都向王童子耆婆先那說,如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不放逸,而行精勤,而得一心之事。

於是,王童子耆婆先那聽後而說:「賢者阿奇舍那!如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,不放逸,而行精勤,而得一心的事,終沒有是處(不會有這道理的)。」王童子說沒有是處後,就從其座站起,不辭而去。

阿含經-764

阿含經-764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與之以憶律的,而與之以從根本治(本日治),應從根本治的,而與之以憶律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霎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從根本治的,而與之以驅出(別住),應與之以驅出的,而從根本治,這是否為之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驅出的,而行不慢(贖罪儀式),應該要行不慢的,而與之驅出,這是否為之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行不慢的,而與之以治(復歸),應與之以治的,而行不慢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

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而作異業、說異業的話,就是不如法之業、不如律之業,大眾也有罪過的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與面前律,而與之以憶律,應與憶律,而與之以面前律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與憶律,而與之以不癡律,應與不癡律,而與之以憶律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與之以不癡律,而與之以自髮露律,應該給與自髮露律,而與之以不癡律的話,這是不如法業,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

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給與自髮露律,而與之以君律,應與之以君律,而與之以自髮露律的話,這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與之以君律,而與之以責數,應與之以責數,而與之以君律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共相和合,應給與責數,而與之以下置,應與之以下置,而與之以責數的話,這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下置,而與之以舉,應該與之以舉的,而與之以下置的話,這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

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舉,而與之以擯,應該與之以擯,而與之以舉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以擯,而與之以憶律,應該與之以憶律,而與之以擯的話,這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憶律,而以從根本治,應以從根本治,而與之以憶律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,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從根本治,而與之以驅出,應該與之以驅出,而從根本治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驅出,而行不慢,應該要行不慢,而與之以驅出的話,就是不如法業,不如律業,大眾也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要行不慢,而與之以治,應該與之以治,而行不慢的話,這是不如法業、不如律業,大罪也有罪過。

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隨所作業,即說此業的話,就是如法業、如律業,大眾也沒有罪過。優婆離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與之以面前律,即與之以面前律,應該與之以憶律,即與之以憶律,應該與不癡律,即與之以不癡律,應該與之以自髮露律,即與之以自髮露律,應該與之以君律,即與之以君律,應該與之以責數,即與之以責數,應給與下置的,就以下置,應給與舉的,就與之以舉,應以擯的,就以擯,應以憶律的,即用憶律,應從根本治的,就從根本治,應以驅出的,就以驅出,應行不慢的,就行不慢,應以治的,就以治的話,這就是如法業、如律業,大眾也沒有罪過。

2024年3月22日 星期五

阿含經-763

阿含經-763

阿難!我剛才所說的所謂六種慰勞之法,就是由於此之故而說的。阿難!如果你們對於此六諍之本,能止斷絕滅,以及此七種止諍之法,則在大眾當中起鬥諍時,就以如棄糞掃止諍律而止,又行此六慰勞法的話,則,阿難!像如是的,你在於我去世之後,就能共同和合,歡喜不諍,同於一心,同於一教,合一水乳,快樂而遊行,如我在世時那樣!」

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,尊者阿難,以及諸比丘們,聽佛所說,都歡喜奉行!

 

一九七、優婆離經第六(第五後誦)

大意:

本經敘述佛陀與優婆離之問答七滅諍之法,及其它,有關於律法是否適當的問題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瞻波城,住在於恒伽池(蓮池)之岸。

那時,尊者優婆離,就在於晡時(申時,夕時),從其燕坐起來,往詣於佛所,到後,稽首佛足,然後退坐在一邊,他白佛而說:「世尊!如果比丘眾,共相和合,而作異業,而說異業的話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(適合於法與律之作業嗎?)」

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合和,應該給與面前律(現前毘尼)之時,而與之以憶律(憶念毘尼),應該給與憶律的人,而與之以面前律,像此法,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憶律的,而與之以不癡律(不癡止諍律),應該與之以不癡律的,而與之以憶律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不癡律的,而與之以自髮露律(自言治),應該與之以自髮露律的,而與之以不癡律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與之以自髮露律的,而與之以君律(作多覓罪,君止諍律),應該給與君律的,而與之以自髮露律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君律者,而與之以責數(呵責),應該與之以責數的,而與之以君律,這是否為之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。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責數的,而與之以下置(依止),應該給與下置的,而與之以責數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該給與下置的,而與之以舉(舉罪),應給與舉的,而與之以下置,這是否為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給與舉,而與之以擯(擯出),應給與擯的,而與之以舉的話,這是否為之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」

尊者優婆離又問說:「世尊!如比丘眾,共相和合,應給與擯的,而與之以憶,應與之以憶的,而與之以擯,這是否為之如法業、如律業嗎?」世尊回答說:「弗也!優婆離!

阿含經-762

阿含經-762

阿難!甚麼叫做應與輾轉止諍律?為甚麼欲斷此諍,而謂因於輾轉止諍律呢?阿難!如有二位比丘,在於其中間,起若干的不同的意之諍,所謂這是法,是非法,是律、非律,是犯、非犯,或輕、或重,可說、不可說,可護、不可護,有餘、無餘,可悔、不可悔等。阿難!如那位比丘在於猥處(卑陋之處,屏處),止此諍的話,則如在猥處而止的話,此諍就當說為止,如果在於猥處不止的話,則此諍可白於眾。如果在於大眾當中而止的話,則此諍當言為止。如果在於大眾當中不止的話,則,阿難!如在相近而住的話,則在於其中假如有比丘持經、持律、持母(阿毘曇,論母)的話,則這些比丘就共往於那個地方,說此諍事。如果在於道路當中而止的話,則此諍就言為止;如果在道路當中不止的話,則此諍當又向於大眾宣說。如果在於大眾當中而止的話,則此諍當言為止;如果在大眾當中不止的話,則阿難!如多伴助者,那些持經、持律、持母()者,阿難!那些比丘就應止此諍,就應以法、以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其面前使其歡喜。阿難!這叫做應與輾轉止諍律。像如是的欲斷此諍,就謂因於輾轉而止諍律(依於輾轉而求彼罪之息諍的律法。

阿難!甚麼叫做應與如棄糞掃止諍律呢?為甚麼欲斷此諍,謂因於如棄糞掃止諍律呢?阿難!如有住處的諸比丘,大眾鬥訟憎嫉,相憎共諍時,阿難!那些比丘乃分立為二部。分立為二部後,如在於一部當中,有長老上尊者,或者有其次者,有宗主者,或者有其次的人的話,阿難!則這些比丘應對那些比丘說:『諸位賢者!且聽我們之無道無理,我們實在為惡不善。為甚麼呢?因為我們當初對於此善說之法與律,都由於至信而舍家,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出家而學道。然而卻生鬥訟憎嫉,相憎共諍。諸位賢者!由於此諍,我們乃犯戒的話,就請除棄我們的偷羅拓(重罪),就請除棄我們的家相應(在家的相繫屬)。我自為自己,也為那些諸位賢者之故,現在向諸位賢者至心髮露,自說顯示,不敢覆藏,要更新,而善於護持,嗣後不再作此諍業。』

阿難!如在此部當中,沒有一位比丘相應的話,則,阿難!這些比丘應往至於其第二部眾之處。到達後,稽首禮拜那些長老上尊的比丘之足,長跪叉手,仰白長老上尊比丘而說:『諸位尊賢!且聽我們之無道無理,我們實在為惡不善。為甚麼呢?因為我們於此善說之法與律,乃由於至信而舍家,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,然而卻起鬥訟憎嫉,相憎共諍。諸位賢者!因此諍,我們已犯戒的話,就請除棄我們的偷羅拓(重罪),就請除棄我們的家相應(在家相繫屬)。我自為自己,也為那些諸位賢者之故,現在向長老上尊,至心髮露,自說顯示,不敢覆藏,要更善護持,嗣後不再作此諍業。』阿難!那些比丘應當對這些比丘說:『賢者!你自見你的犯戒嗎?』他們應該回答說:『實在自見所犯。』那些比丘就應當對此比丘而說:『應更善護持,不可再作此業!』第二部的大眾,也是如是。阿難!這叫做與如棄糞掃止諍律。像如是的斷此諍,謂因於如棄糞掃止諍律之故(依於如草覆地的止諍的律法。)」

佛陀又說:「阿難!我現在要為你說六慰勞之法(六種可念之法),你要諦聽:要注意的聽!聽後要善思念它。」尊者阿難白佛說:「唯然!當會受教而諦聽。」

佛陀說:「那六種呢?(1)要以慈身之業,而向於諸梵行。此法為之慰勞之法,是愛法、樂法。會使人敬愛,使人敬重,使人遵奉,使人恭敬,使人修習,使人攝受,而得沙門,得一心,得精進,得涅槃。(2)以慈口之業。(3)以慈意之業(向於諸梵行)。(4)如法利如法而得,而自所得的飯食,至在於鉢中,像如是的利益,都分而佈施給諸梵行的人。此法就是慰勞之法,就是愛法、樂法,會令人敬愛,令人敬重,令人遵奉,令人恭敬,令人修習,令人攝受,而得沙門,得一心,得精進,得涅槃。(5)如果有戒,而不缺不穿,無穢無黑,有如大地之不隨於他人,為聖者之所稱譽,為具足而善於受持,像如是之戒,都分而佈施於諸梵行的人。此法就是慰勞之法,就是愛法、樂法,會使人敬愛,會使人敬重,令人遵奉,令人尊敬,令人修習,令人收攝,而得沙門,得一心,得精進,得涅槃。(6)如果有聖見出要,為明見而深達,而能正盡苦患的,則像如是之見,乃分而佈施給諸梵行的人。此法就是慰勞之法,就是愛法、樂法,會使人敬愛,使人敬重,使人遵奉,使人尊敬,令人修習,令人攝受,而得沙門,得一心,得精進,得涅槃。

阿含經-761

阿含經-761

阿難!甚麼叫做應與憶止諍律?為甚麼斷此諍,而謂因於憶止諍律呢?阿難!如果有一人犯戒,而不記憶,諸比丘們看見後,便對他說:『你曾經犯戒而不自記憶,你應該從於大眾,去求於憶律,大眾當會共同給與賢者以憶律的。』阿難!如果那個地方,有大眾和合集會的話,那位比丘就應詣於那個地方,到後,偏袒著衣,脫屣而進入於大眾之處,稽首禮拜在於長老上尊比丘之雙足下,長跪叉手(合掌),仰白長老上尊比丘而說:『諸位賢尊!且聽我曾犯戒而不憶,我現在從於大眾,求於憶律,願眾和合,給與我以憶律。』阿難!為了那位比丘之故,眾共和集,應該給與其憶律,應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,使其歡喜。阿難!這叫做應與憶止諍律。像如是的,要斷此諍,則所謂因於憶止諍律(要依憶念之滅諍法。

阿難!甚麼叫做應與不癡止諍律?為甚麼要斷此諍,而謂因於不癡止諍律呢?阿難!如果有一人,由於狂發而心顛倒,他狂發而心顛倒後,就有很多的不淨行,而行非沙門之法,而不順於法行,而說違犯之法。他在於後來之時,還復而得本心,諸比丘們看見後,便對他說:「你曾經發狂,而心顛倒,狂發而心顛倒後,都多行不淨之行,都行非沙門之法,不順於法而行,而說違犯之法。賢者!你後來還得本心,賢者!你可從大眾去求不癡之律,大眾當會共同給與賢者以不癡之律的。」阿難!如那個地方有大眾和合而集會的話,那位比丘就應詣於那個地方,到後,偏袒著衣,脫屣而入於大眾之前,而稽首禮拜長老上尊的比丘們之足,長跪叉手,白長老上尊比丘而說:『諸位尊賢們!且聽我曾經狂發而心顛倒,狂發而心顛倒後,都多行不淨之行,都行非沙門之法,不順於法行,而說違犯之法。我在於後來之時,還得本心,我現在從大眾求不癡之律,願眾和合,給與我不癡之律。』阿難!為了那位比丘之故,眾共和集,就應給與不癡之律,要以正法,要以正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使其歡喜。阿難!這叫做應與不癡止諍律。像如是的,欲斷此諍,而謂因於不癡止諍律的(依於不癡的毘尼-律法,而息止其罪)。

阿難!甚麼叫做應與自髮露止諍律?為甚麼欲斷此諍,而謂因於自髮露止諍律呢?阿難!如有一人犯戒,或者有語者(髮露表白出來),或不語者(隱藏而不髮露),或者有憶念者,或者不憶念者。阿難!如果那個地方,有眾和集會的話,那位比丘就應往詣,到後偏袒著衣,脫屣而入於大眾之前,稽首禮拜長老上尊的比丘之足,長跪叉手,仰白長老上尊比丘而說:『諸位尊賢!且聽我違犯某某戒,我現在要向長老上尊比丘們,至心髮露,自己宣說顯示出來,不敢有絲毫的覆藏,此後要更新而善於護持,絕不再於復作!』阿難!諸位比丘眾,當應問那位比丘而說:『賢者!你自見你的所犯嗎?』他應回答而說:『實在自見自己的所犯的。』大眾應當對他說:『你應更新的善於護持,不可再作如是之業!』阿難!這叫做應與自髮露止諍律。像如是的,欲斷此諍,就謂之因於自髮露而止諍之律(依於自言而治之律法)。

阿難!甚麼叫做應與君止諍律?為甚麼欲斷此諍,而謂因於與君止諍律呢?阿難!如有一人,不知羞恥,不懺悔其見聞,都從他人之有疑者之惡欲。他犯戒後,稱為一處知,稱為一處見。稱一處知後,稱為一處見;稱一處見後,稱為一處知。在大眾當中,稱為一處知,在大眾當中,稱為一處見。稱一處知後,稱為一處見;稱一處見後,稱為一處知。阿難!為了那位比丘之故,眾共和集,應該與君律,說君乃行無道無理,君乃為惡而不善。為甚麼呢?因為君既犯戒後,而卻稱為一處知,稱為一處見。稱一處知後,而稱為一處見;稱一處見後,而稱為一處知。在大眾當中稱一處知,在大眾當中稱為一處見。稱一處知後,稱為一處見;稱一處見後,稱為一處知。阿難!這叫做應與君止諍律。像如是的,欲斷此諍,而謂因於與君止諍律(依於君律而滅諍之律法)。

2024年3月21日 星期四

阿含經-760

阿含經-760

佛陀說:「阿難!或者有一人,為瞋惱的人,而為結纏。阿難!所謂有人瞋惱而結纏的話,他就不會敬師,不能見法,不會護戒。他不敬師,不見法,不護戒後,便會在於大眾當中,起如是之諍,因此鬥諍乃不益於多人,會給多人帶來苦惱,非義非饒益,非為安隱快樂,乃至給天人生極苦患。阿難!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而不盡的話,就會為了斷此鬥諍之故,你就應當速求方便,學極精勤,正念正智,忍住而不可使其退回其心。阿難!

猶如有人,被火燒著其頭,燒及其衣,就會急求方便,會去救頭、救衣。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而不盡的話,就為了斷此鬥諍之故,你就當會速求方便,學極精勤,正念正智,忍住而不可使其退回其心。阿難!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而盡的話,你就應當重護其心,常無放逸。欲止此鬥諍之故,則對於如是的此諍,你就會斷其根本。阿難!猶如有人,被火燒著其頭,燒著其衣,就急求方便,而去救頭、救衣。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盡的話,你就應當重護其心,常無放逸,都是欲止此諍鬥之故。像如是的,對於此諍,你就當斷其根本。像如是的不語(覆藏)、結、慳、嫉、諂、誑、無慚、無愧、惡欲、邪見、惡性、不可制(都為之諍之本)。

阿難!如有一人,為惡欲、邪見、惡性,而不可制的話,則他就不會敬師,不見法、不護戒。他不敬師、不見法、不護戒之後,就會在於大眾當中起如是之諍,所謂此鬥諍,乃不益於多人,會給多人帶來苦惱,非義非饒益,非安隱快樂,乃至給天人生極苦患。阿難!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,而不盡的話,則為了斷此諍之故,你就當應速求方便,學極精勤,正念而正智,忍住而莫使其退回。阿難!猶如有人被火燒著其頭,燒著其衣,就會急求方便,去救頭、救衣那樣。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而不盡的話,就為了斷此諍鬥之故,你就應當速求方便,學極精勤,正念而正智,忍住而不可退回。阿難!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盡的話,你就應當重護其心,常無放逸,欲止此諍之故。像如是的此諍鬥,你應斷其根本。阿難!猶如有人,被火燒著其頭,燒著其衣,就會急求方便,去救頭、救衣那樣。像如是的鬥諍,你在於內外見盡的話,你就應當重護其心,應常不放逸,欲止此諍之故。像如是的對於此諍,你就應斷其根本。

其次,阿難!有七種止諍(滅諍之法),第一就是應與面前止諍律(現前毘尼),第二就是應與憶止諍律(憶念毘尼),第三就是應與不癡止諍律(不癡毘尼),第四就是應與自髮露止諍律(自言治),第五就是應與君止諍律(居律),第六就是應與輾轉止諍律(求彼罪),第七就是應與如棄糞掃止諍律(如草覆地)。阿難!甚麼叫做應該與之以面前的止諍律?為甚麼要斷此諍,而須由於面前止諍律呢?阿難!如一人的話,就以一人而教訶,要護持他,就用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,使其歡喜,或者一人的話,而以二人,一人者,以多人,一人者,以眾人去教訶他,要護持他,就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使其歡喜。二人者,則以二人而教訶,護持他而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使其歡喜。二人者,以多人,二人者,以眾人,二人者,以一人而教訶,護持他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使其歡喜。多人者以多人而教訶,護持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,使其歡喜。多人者,以眾人、多人者,以一人,多人者,以二人而教訶,護持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,在於面前,使其歡喜。眾人者,以眾人而教訶,護持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,使其歡喜。眾人者,以一人而教訶,眾人者以二人而教訶,眾人者以多人而教訶,護持以正法與律,如尊師之教訓那樣,在於面前,使其歡喜。阿難!這叫做應該與之以面前止諍律(應與面前止諍律,現前滅諍之法)。像如是的斷除此諍,就是所謂的面前止諍律。

2024年3月18日 星期一

阿含經-759

阿含經-759

尊者阿難白佛說:「世尊!今天沙彌周那來詣我所,稽首我足,退坐在一邊後,我就問他而說:『賢者周那!你是從甚麼地方來的?在甚麼地方結夏安居的呢?』沙彌周那就回答我說:『尊者阿難!我乃從波和城而來的,是在波和城中結夏安居的。尊者阿難!那個波和城中有一位尼犍,名叫親子,在那裡命終,命終後不久,尼犍親子的諸弟子們,各各都破壞,都不共相和合。各人都說郡些破壞,不和合之事,都鬥訟相縛,相憎共諍,大家都說:我知此法,你乃不知道的。你到底知道甚麼法,像我所知道的呢?我為齊整,你乃不齊整。我為相應,你乃不相應。應該要說前,而卻說後,應該說後,卻說為前。我為勝,你乃不如()。我問你之事,你乃不能回答,我已降伏你,當又更問。如你一動的話,我就會重新繫縛你。大家都更互憍傲,唯求勝說,沒有訶責者。尼犍親子的那些在家白衣的弟子,都厭患這些尼犍親子的諸弟子們。為甚麼呢?因為由於他們所說的為惡法、惡律之故,都不是出要之法,不是趣於正覺,也不是善逝之所說的。均為是崩壞不住,無所依怙的。他們所尊奉之師,也不是如來、無所著、等正覺。

世尊!我聽聞此事後,非常的恐怖驚懼,舉身毛竪(全身的毛,都倒竪起來),我想:千萬不可使諸比丘在於世尊離開世間後,在於大眾當中起如是之鬥諍之事才好。因為這些鬥諍,乃不益於多人,會增加多人之苦痛,而不是義,不是饒益之事,也不是安隱快樂,乃至會令天人生極苦患之事的。世尊!我看見一位比丘,坐在於世尊前,至心的敬重世尊,善護於善逝您。世尊!我看見此事後,便作如是之念:假如令這些比丘在於世尊離開世間後,在於大眾當中起如是之鬥諍的話,即這些鬥諍乃不益於多人,會帶給多人而有苦惱,非義非饒益,非安隱快樂,乃至使天人生極苦患的。」

於是,世尊問他而說:「阿難!你見那些等類的大眾當中,有諍鬥的人,所謂此鬥諍乃不益於多人,會給多人帶來有苦患,為非義非饒益,非安隱快樂,乃至使天人生極苦患呢?」尊者阿難回答說:「世尊!所謂有鬥諍,乃由於增上戒、增上心、增上觀,在於其大眾當中,生而生的話(一再的生此爭勝之心),則,世尊!就由於此鬥諍,而不益於多人,多人都會由於此而帶來了苦患,為非義非饒益,非安隱快樂,乃至給天人生極苦患的。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阿難!此鬥諍乃為甚少的,所謂由於增上戒、增上心、增上觀之故。阿難!如有鬥諍,由於道,由於道跡,而在於大眾當中,生而又生的話,則,阿難!所謂此鬥諍乃不益於多人,多人會由此而帶來苦惱,為非義非饒益,非安隱快樂的。阿難!你見其中有二位比丘,各各都懷著不同之意念,而起鬥諍,所謂諍那些:是法、是非法,是律、是非律,是犯、是非犯,或輕、或重,可悔、不可悔,可護、不可護,有餘、無餘,起、不起等事時,阿難!你的意見如何呢?如對我的法聚,所謂四念處、四正斷、四如意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覺支、八支聖道(三十七道品),能自知、自覺、自作證嗎?阿難!尼犍親子實在並不是甚麼薩雲若(一切智者),而卻自稱為薩雲若(一切智者)。阿難!如果尼犍親子為一切知、一切見(如實而知見一切真理的人)的話,則他自會為其弟子們施設六諍本,所謂聽後,自會止息其諍的。」

於是,尊者阿難,乃叉手向佛,白佛而說:「世尊!現在正是時候。善逝!現在正是時候。如世尊為諸比丘說六諍本的話,諸比丘們從世尊而聞此法後,當會善於受持的。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阿難!你要諦聽!聽後要善思念其義!我當會為你詳其分別解說。」尊者阿難白佛說:「唯然!當會受教而聽。」

2024年3月17日 星期日

阿含經-758

阿含經-758

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二

一九六、周那經第五(第五後誦)

大意:

本經敘述周那沙彌告訴阿難尊者,有關於尼犍們之諍事。阿難將此事白佛,佛陀就為之說六諍本、七滅法,以及六慰勞之法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跋耆國,住在於舍彌村。

那時,沙彌周那,在於那個波和城之處,而受夏坐(結夏安居)。在那個波和城中,有一位尼犍,名叫親子(尼乾陀若提子,為若提族出身的尼乾外道。為耆那教的中興者,六師外道之一),在那個地方命終。他臨終後不久,這位尼犍親子的諸弟子們,都各各破壞,而不共相和合,都各說破壞之事,都說不和合事,大家都鬥訟相縛,相憎共諍而說:「我知道此法,你乃不知道的。你知甚麼法,如我所知的呢?我乃齊整,你為不齊整。我為相應,你乃不相應。應說前,而你卻說後,應說後,而卻說前。我為勝,你為不如()。我問你的事,你都不能回答。我已降伏你,當又更問。如你一動的話,我就會重縛於你。」大家都更互憍傲,但求勝說,而無訶者。尼犍親子如有在家白衣的弟子的話,他們都厭患這些尼犍親子的諸弟子們。為甚麼呢?因為其所說的為惡法與惡律之故,並不是出要之法,不是趣於正覺,也不是善逝之所說的。是崩壞無住,無所依怙。其被所奉之師也不是如來、無所著、等正覺之故。

於是,沙彌周那受夏坐(結夏安居)完畢,經過此三個月後,就補治其衣,補衣完了時,則攝衣持鉢,往詣舍彌村,住在於舍彌村北之尸攝和林裡。沙彌周那這時曾經往詣尊者阿難之處,到後禮拜在其雙足下,然後退坐在一邊。尊者阿難問他說:「賢者周那!你是從甚麼地方來的?是在甚麼地方夏坐的呢?」

沙彌周那回答說:「尊者阿難!我乃從波和城而來,是在波和城中結夏安居的。尊者阿難!那個波和城中有一位尼犍,名叫親子,在那個地方命終。命終後不久,尼犍親子的諸弟子們就各各破壞(各執其意,各行其事),不共同和合(合不來,不能團結在一起),各人都說會破壞,而不會和合之事。也都鬥訟相縛,相憎共諍而說:『我知道此法,你不知道的。你到底是知道甚麼法,如我所知的呢?我乃非常的齊整,你乃不齊整的。我為相應,汝乃不相應。應該要說前,而卻說後,應該要說後,而卻說前。我為勝,你乃不如()。我問你之事,你乃不能回答,我已經降伏你了,當又再問。如果你一動的話,我就會重新的繫縛你!』大家都更互憍傲(相互逞能而憍傲),唯求勝說,而沒有訶責的人。尼犍親子的那些在家的白衣弟子,他們都厭患這些尼犍親子的諸弟子們。為甚麼呢?因為由於他們所說的都是惡法與惡律之故,並不是出要,不是趣於正覺,也不是善逝之所說的,是崩壞無住,無所依怙的。他們所尊之師,也不是如來、無所著、等正覺。」

尊者阿難聽後,對他說:「賢者周那!由於你得到的此說,可以將此消息雜事帶往見佛,奉獻於世尊做參考。賢者周那!我們現在可以共詣佛陀,具向世尊,說此聽到之事,儻能因此,而得從世尊之處,聽到異法的。」於是,尊者阿難和沙彌周那,都俱往詣佛,到後稽首佛足。尊者阿難禮佛後退住在一邊,沙彌周那也同樣的禮佛後退坐在一邊。

阿含經-757

阿含經-757

如有比丘,非俱解脫、非慧解脫、又非身證,更非見到,非信解脫,也非法行,而有信行。那一種比丘為有信行呢?如有比丘,一向都決定信佛、信法、信眾(信僧),而隨所聞之法,以慧去觀忍,而不如法行,像如是的比丘,而有信行,此比丘,我為他說為行無放逸。我見此比丘,行無放逸,為有甚麼果,而能使我為此比丘說其為行無放逸呢?或者此比丘求於諸根,學習善知識,行隨順而住止,在於二果中必定能得一果的,或者在於現法當中能得究竟之智(四果),如有餘的話,還能得阿那含果(三果,不還果)。由於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,而有此果報,因此之故,我乃為此比丘說其為行無放逸。此諸比丘,我就為他們說為行無放逸。

我不說一切諸比丘,都得究竟智,也不說一切諸比丘初得究竟智,然而漸漸的學習而趣於,受教受訶,然後諸比丘就得究竟智,這就是諸比丘們所得的究竟智。怎樣漸漸的習學而趣於跡,而受教受訶,然後諸比丘們就能得究竟智,這就是諸比丘所得的究竟智呢?或者有信心的人便會往詣,往詣後便會奉習,奉習後便會一心聽法,一心聽法後,便會受持法,受持法後,便會思惟,思惟後,便會評量,評量後,便會觀察。賢聖的弟子觀察後,就會身諦作證(以身作證第一諦),以慧而增上觀(以智慧而精密地觀察它)。他會作如是之念:對於此諦我乃未曾身作證過,也非以慧去作增上觀。此諦現在以身作證,以慧而作增上觀。像如是的漸漸習學而趣於跡,而受教受訶,然後諸比丘乃得究竟智,這就是諸比丘所得的究竟智。」

於是,世尊垂告而說:「阿濕具!弗那婆修!有一種法,名叫四句,我欲為你解說,你們欲知此法嗎?」阿濕具,以及弗那婆修白佛說:「世尊!我等是誰,何由得法(我們在此要由於誰,要由於甚麼而知法呢?

於是,世尊便作如是之念:這些愚癡的人,要越過於我,我此正法與律,乃為極大久遠的。如有法與律之師,貪著於食,不離於食的話,則其弟子就不應速行於放逸,何況我又不貪著於食,遠離於食呢?有信心的弟子的話,就應該要作如是之說:「世尊是我師,我是世尊的弟子,世尊為我說法,善逝為我說法,使我長夜得義、得饒益,而安隱快樂。

那些有信心的弟子對於世尊的境界,乃多有所作,對於世尊的境界,有多所被饒益,對於世尊的境界,多有所行,而入於世尊的境界,止住於世尊的境界的話,則如游於東方時,必定能得安樂,必定不會有眾苦患。如遊行於南方、西方、北方的話,也必定能得安樂,不會有眾苦患的。如有信心的弟子,對於世尊的境界,多有所作,對於世尊的境界,有多所被饒益,對於世尊的境界,多有所行,而入於世尊的境界,止住於世尊的境界的話,我尚且不說為諸善法住,更何況說他為衰退呢?唯有當會於晝夜增長善法而不衰退的!如有信心的弟子,對於世尊的境界,多有所作,對於世尊的境界,多被所饒益,對於世尊的境界,多有所行,而入於世尊的境界,止住於世尊的境界的話,則在於二果當中,必定能得一果的,或者在於現世當中,會得究竟智(四果阿羅漢),或者又有餘的,會得阿那含(不還,三果)。」

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,那些諸比丘們,聽佛所說,都歡喜奉行!

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一完

阿含經-756

阿含經-756

我不說一切比丘都行無放逸,同時也不說一切比丘都不行無放逸。那一種比丘,我說不行無放逸呢?如有比丘,為俱解脫的人。那一種比丘為俱解脫呢?如有比丘,觸及八解脫身,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以智能而見諸漏已盡已知,像如是的比丘為有俱解脫,這種比丘,我乃說為不行無放逸。為甚麼呢?因為這位賢者,本來就已行無放逸之故。如果說此賢者本來為有放逸的話,終究不會有此道理(終無是處),因此之故,我乃說這位比丘為不行無放逸。如有比丘,非俱解脫,然而為有慧解脫的。那一種比丘為有慧解脫呢?如有比丘,不觸及於八解脫身,而成就游止於其中,以智能而見諸漏已盡已知,像如是的比丘有慧解脫,這種比丘,我乃說不行無放逸。為甚麼呢?因為這位賢者本來已行無放逸之故。如說這位賢者本有放逸的話,終究不會有此道理的,因此之故,我乃說此比丘不行無放逸。此二類的比丘,我乃說不行無放逸。

那一種比丘我為說其為行無放逸呢?如果比丘非俱解脫,也非慧解脫,然而有身證。那一種比丘有身證呢?如有比丘觸及於八解脫身,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不用智能而能見諸漏已盡已知,像如是的比丘,乃有了身證,這類比丘,我為之說其為行無放逸。我見此比丘,行無放逸,而為有甚麼果,使我為此比丘說他為行無放逸呢?或者此比丘求於諸根,學習善知識,行隨順於住止,而諸漏已盡,而得無漏,而心解脫、慧解脫,在於現法當中,自知自覺自作證,而成就游止於其中,所謂: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因為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,而有如是之果,因此之故,我為此比丘,說他為行無放逸。

如有比丘,非俱解脫,也非慧解說,也非身證,然而為有見到。那一種比丘,而有見到呢?如有比丘,一向(從來)決定信佛、信法、信眾(信僧),隨著其所聞之法,便以慧,去增上其觀、增上其忍,像如是的比丘,為之有見到,這類比丘,我乃說其為無放逸。我見此比丘,行無玫逸,而為有甚麼果,而能使我為此比丘,說其為行無放逸呢?或者此比丘,求於諸根,學習善知識,行隨順於住止,諸漏已盡,而得無漏,心解脫、慧解脫,在於現法當中,自知自覺,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中,所謂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由於我見此比丘,行無放逸,而有如是之果,因此之故,我為此比丘,說其為行無放逸。

如有比丘,非俱解脫,非慧解脫,又非身證,也非見到,而有信解脫。那一種比丘有信解脫呢?如有比丘,一向決定信佛、信法、信眾(信僧),隨其所聞之法,而以慧去觀忍,而不如於見到,像如是的比丘,而有了信解脫。此比丘,我乃為其說行無放逸。我見此比丘,行無放逸,為有甚麼果,而能使我為此比丘,說行無放逸呢?或者比丘,求於諸根,學習善知識,行隨順於住止,諸漏已盡,而得無漏,心解脫、慧解脫,在於現法當中,自知自覺自作證,而成就游止於其中,所謂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不更受有,知如真。由於我見此比丘行無放逸,而有如是之果,因此之故,我為此比丘,說行無放逸。

如有比丘,非俱解脫,非慧解脫,又非身證,更非見到,也非信解脫,而有法行。那一種比丘為有法行呢?如有比丘,一向決定信佛、信法、信眾(信僧),而隨其所聞之法,便以智慧去增上觀,去增上忍,像如是的比丘,而為有法行,此比丘,我乃說其為行無放逸。我見此比丘,行無放逸,為有甚麼果,而會使我為此比丘,說其為行無放逸呢?或者有比丘,求於諸根,學習善知識,行隨順而住止,在於二果當中,必定會得一果的,或者在於現法,而得究竟智(四果),如有餘的話,則得阿那含(不還果,三果)。由於此,我見此比丘,乃行無放逸,而有如是之果,因此之故,我為此比丘,說其為行無放逸。

2024年3月14日 星期四

阿含經-755

阿含經-755

世尊乃訶責阿濕具、弗那婆修比丘說:「你們這些愚癡的人!由於甚麼因由而能知我如是之說法呢?你們這些愚癡的人!到底從甚麼口去聽過如是之說法呢?你們這些愚癡的人!我並不一向說過,你們卻一向受持。你們這些愚癡的人!被眾多的比丘語時,應該要作如是而如法的回答:『我們未知,當問諸比丘啊!』」

那時,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:「你們是否也像如是的知我說,所謂:如有人覺樂覺的話,則他覺樂覺後,其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如有人覺苦覺的話,則他覺苦覺後,其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,是否這樣的了知過嗎?」眾多的比丘回答說:「弗也!世尊!」

世尊又問他們說:「你們到底是怎樣的了知我的說法呢?」眾多的比丘回答說:「世尊!我們乃如是的了知世尊之說法的,所謂:或有人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或者有人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。或有人覺苦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或者有人覺苦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的。世尊!我們乃如是而知世尊所說之法。」

世尊聽後,稱歎諸比丘們說:「善哉!善哉!如你們之如是之說的。所謂:或有人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或者有人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。或有人覺苦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或者有人覺苦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滅,善法會轉增的。為甚麼呢?因為我也是如是之說的,所謂:或有人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或者有人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。或有人覺苦覺的話,其惡不善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或者有人覺苦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的。

如果我不知如真(不能如實而知)、不見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盡覺的話,則或者有人樂覺(樂受)的話,其不善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,我就不應該說須斷樂覺。如我不知如真,不見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盡覺的話,則或者有人樂覺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,則我就不應該說須修樂覺。如我不知知真,不見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盡覺的話,或者有人苦覺時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,則我就不應該說要斷苦覺。如我不知如真,不見、不解、不得、不正盡覺的話,或者有人苦覺時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,則我就不應該說須修苦覺。

如我知如真,見、解、得(都如真)、正盡覺的話,或者有樂覺的人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,因此之故,我乃說須斷樂覺。如我知如真,見、解、得(都如真),而正盡覺的話,則或者有人樂覺,而其惡不善之法轉減,善法會轉增,因此之故,我乃說須修樂覺。如我知如真,見、解、得(都如真),而正盡覺的話,則或者有苦覺的人,其惡不善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,因此之故,我乃說須斷苦覺。如我知如真,見、解、得(都如真),而正盡覺的話,則或者有苦覺的人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,因此之故,我乃說須修苦覺。為甚麼呢?因為我乃不說修一切身樂,也不說莫修一切身樂。我也不說修一切身苦,也不說莫修一切身苦。我不說修一切心樂,也不說莫修一切心樂。我不說修一切心苦,也不說莫修一切心苦。

為甚麼身樂,我乃說不修呢?因為如修身樂的話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的話,則像如是的身樂,我乃說不可以修的。為甚麼身樂我說必修呢?如修身樂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的話,則像如是的身樂,我乃說必修的。為甚麼身苦我說不修呢?如修身苦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的話,則像如是的身苦,我乃說不可以修。甚麼身苦我說必修呢?如修身苦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滅,善法會轉增的話,則像如是的身苦,我乃說必修的。甚麼心樂我說不修呢?如修心樂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的話,則像如是的心樂,我乃說不可修。甚麼心樂我說必修呢?如修心樂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的話,像如是的心樂,我乃說必修的。甚麼心苦我說不可以修呢?如修心苦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的話,則像如是的心苦,我乃說不可以修。甚麼心苦我說可修呢?如修心苦,則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的話,則像如是的心苦,我說可以修的。那些可修之法,都知如真,不可修之法,也知如真。那些可修之法知如真,不可修之法,也知如真後,不可修之法便不修,可修之法便修。不可修法便不修,可修之法便修後,則惡不善之法便會轉減,善法便會轉增。

2024年3月13日 星期三

阿含經-754

阿含經-754

阿濕具和弗那婆修聽後,回答說:「諸位賢者!我們吃早食、暮食、晝食、過中午後也食。我們朝食、暮食、晝食、過中午也食後,也為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,我們為甚麼緣故,要捨棄現狀,而須待後來呢?」像如是的再三的問答。

他們眾多的比丘,不能使阿濕具,以及弗那婆修,除去其惡邪見後,就從其座位站起,而捨棄他們而去,就往詣佛所,到後稽首佛足,然後退坐在一邊。他們白佛說:「世尊!在此迦羅賴中,有二位比丘,一名叫阿濕具,第二位之名叫做弗那婆修,本為土地之主、寺主、宗主。他們吃朝食,也吃暮食、晝食,所謂過中午也食。他們朝食、暮食、晝食、過中食後,也為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世尊!我們聽到此消息後,便往至於阿濕具比丘,以及弗那婆修比丘之處,對他們而說:「阿濕具!弗那婆修!世尊游在迦尸國,和大比丘眾俱遊在於一處,而告訴諸比丘們說:我乃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你們也應該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。那時,世尊為比丘眾施設每日一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阿濕具!弗那婆修!你們也應該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即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你們不可違逆世尊,以及比丘眾。」

阿濕具比丘,和弗那婆修比丘聽後,回答我們說:『諸位賢者!我們吃朝食,也吃暮食、晝食,過中午後都食。我們朝食、暮食、晝食、過中午之食後,也為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,我們為甚麼要捨棄現在之樂,而須待於後來之樂呢?』像如是的曾經有再三的問答。世尊!像如是的,我們不能使阿濕具、弗那婆修們除棄其惡邪見,就從座位站起,捨離他們而去。」

世尊聽後,告訴一位比丘說:「你到阿濕具、弗那婆修比丘之處,去對他們如是說:『阿濕具!弗那婆修!世尊在叫你們!』一位比丘聽後,即說:「唯然!世尊!」就從其座站起,稽首佛足,繞佛三匝後而去,而到了阿濕具比丘,以及弗那婆修比丘之處,而對他們說:「阿濕具!弗那婆修!世尊在叫賢者您們。」阿濕具、弗那婆修聽後,即諸佛所,到後,稽首佛足,然後退坐在一邊。

世尊問說:「阿濕具!弗那婆修!眾多的比丘是否曾經對你們說:『阿濕具比丘!弗那婆修比丘!世尊遊行在迦尸國,和大比丘眾俱遊在於一處,而告訴諸比丘們說:我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你們也應該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那時,世尊為諸比丘眾施設每日一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阿濕具!弗那婆修!你們也應該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,你們不可違逆世尊,以及諸比丘眾。』

阿濕具!弗那婆修!你們聽後,對諸比丘們說:『諸位賢者!我們朝食、暮食、晝食、過中午後也食。我們朝食、暮食、晝食、過中午也食後,也是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我們為甚麼要捨棄現樂,而須待後來呢?』像如是的經過再三的問答。阿濕具!弗那婆修!諸比丘不能使你們捨棄惡邪見,就從其座站起,捨棄你們而去,是嗎?」阿濕具、弗那婆修回答說:「實在是這樣的!」

世尊告訴他們說:「阿濕具!弗那婆修!你們是否知道說如是之法嗎?所謂:如有人覺樂覺(受快樂之受,樂受)的話,則他覺樂覺(樂受)後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如有人覺苦覺(受苦痛之受,苦受)的話,則他覺苦覺後,其惡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。此法是否聽過嗎?」

阿濕具、弗那婆修回答說:「唯然!我們曾經像如是的知道世尊之說法,所謂:如有人覺樂覺的話,則他覺樂覺後,其不善之法會轉增,善法會轉減。如有人覺苦覺的話,則他覺苦覺後,其不善之法會轉減,善法會轉增。」

阿含經-753

阿含經-753

於是,尊者跋陀和利,就從其座站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佛而說:「世尊!現在正是時候了。善逝!現在正是時候了。如世尊為諸比丘說清淨的馬喻之法的話,諸比丘們從世尊聽後,當會善於受持的!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猶如善知御馬之人之得清淨的良馬那樣,那位善知的御者,首先會治其口,治其口後,就會有不樂於動轉,或者為欲(喜歡),或者為不欲(不喜歡)。為甚麼呢?因為未曾治之故。跋陀和利!如清淨的良馬,能順從御者之治的話,則以第一治,而得成就其御馬時、就再更治而勒其口、絆其腳,絆腳、勒口,而令其驅行,用令止鬥,堪任為王者所乘,而為無上之行。無上而息治其諸支節,悉御而令其成就,就會有不樂於動轉,或者為欲願,或者不欲願。為甚麼呢?因為數數而治之故。跋陀和利!如清淨的良馬,經那位御馬的人數數調治時,而得以成就的話,他就在於那時為調御、善於調御,而得無上之調,而得第一無上之調,而為無上行、得第一行,便適中於王乘,食於王粟,稱說為王馬。

跋陀和利!像如是的,如果時有賢良的智人,成就十無學之法(八正道,加正智、正解脫),所謂無學的正見,乃至無學的正智的話,他就會在於那時,為調御、善於調御,而得無上之調、得第一無上之調,為無上止、得第一止,除一切曲,除一切穢,除一切怖,除一切癡,除一切諂,而止一切塵,淨一切垢,而無所著,而為可敬可重,可奉可祠,為一切天人的良福田的。」

佛陀所說的為如是,尊者跋陀和利,及諸比丘們,聽佛所說,都歡喜奉行!

 

一九五、阿濕具經第四(第五後誦)

大意:

本經敘述佛陀設一日一食之戒,阿濕具與弗那婆修二比丘,都不遵佛的禁戒,過中午也食,而耽於安隱快樂。佛陀知後,就責訶他們,而為說樂覺、苦覺、修不修義,以及說修行不放逸之義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迦尸國,和大比丘眾,都俱遊在於一處,而告訴諸比丘們說:「我每日一食,每天只吃一次食後,為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都輕便,氣力為康強,而安隱快樂。你們也應該一日吃一次,每日只吃一次後,為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」

那時,世尊為諸比丘們施設一日一食之戒,諸比丘們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於是,世尊乃輾轉而到迦羅賴,住在於迦羅賴之北村的尸攝和林。

那時,迦羅賴中,有二位比丘,一名叫阿濕具(馬宿。為六群比丘之一。六群比丘為佛世時,常成黨而做非律儀事),第二之名叫做弗那婆修(滿宿,也是六群比丘之一),為舊(從前)的土地主、寺主、宗主的人物。他們都吃朝食、暮食、晝食,為過中午也吃食的比丘。他們朝也食,暮也食,晝也食,過中午也食後,就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眾多的比丘聽後,就往詣阿濕具比丘,以及弗那婆修比丘之處,而對他們說:「阿濕具!弗那婆修!世尊遊行在迦尸國,和大比丘眾,俱遊在於一處,而告訴諸比丘們說:『我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都康強,安隱快樂。你們也應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』那時,世尊為了諸比丘眾,而施設每日一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阿濕具!弗那婆羅!你們也應該每日一食,每日一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你們不可違逆世尊,以及比丘眾。」

2024年3月11日 星期一

阿含經-752

阿含經-752

或者有比丘,曾經數數犯戒,由於數數犯戒之故,被諸梵行者所訶其所見聞,為他疑者。他被諸梵行者所訶所見聞,而從他之疑而來之後,並不說異異論之外餘之事,也不起瞋恚懵嫉,不發怒廣惡,不觸嬈於大眾,不輕慢於大眾,也不作如是之說:『我現在當作使眾歡喜而可意之事。』並不作如是之意。跋陀和利!諸比丘們便作如是之念:雖然這位賢者曾經數數犯戒,而由於數數犯戒之故,被諸梵行者所訶,其所見聞乃從他而疑者。他為諸梵行者所訶其所見聞,從他之疑後,並不說異異論之外餘之事,並不瞋恚懵嫉,不發怒廣惡,不觸嬈於眾,不輕慢於眾,不作如是之說:『我現在當作使眾歡喜,而可意之事。』大眾見後,而作如是之語:『諸位尊賢!當觀察,而使其早滅其罪』。跋陀和利!.諸比丘如是的觀察,使他能早滅其罪業,輕犯禁戒,也是如此。

跋陀和利!或者有一類比丘,有信(少有信)、有愛(少有愛念)、有靜(少靜)。現在這位比丘既為有信、有愛、有靜,則如我們苦治這位賢者的話,則現在這位賢者,既有信、有愛、有靜,因此之故,就必定會斷滅其罪。我們寧可善於共同將這位賢者予以擁護,諸位比丘便善予共同將他擁護。跋陀和利!譬如有人,唯有一隻眼,其諸親屬為了憐念愍傷他,求利及饒益,求他的安隱快樂,而善予共同將護,並不使此人有寒熱、饑渴、有病、有憂、有病憂;不可塵棄他,不可煙苦他,不可塵棄煙苦他。為甚麼呢?因為又恐此人再失去其另一眼,因此之故,其親屬都善予將護他。跋陀和利!像如是的,這位比丘有少信、少愛、少有靜時,諸比丘們便作如是之念:現在這位比丘,有少信、少愛,而少有靜念,如我們苦治於這位賢者的話,則現在這位賢者既有少信、少愛、少有靜,就會因此而必定會斷滅其惡業,我們寧可善予其將擁護於這位賢者。因此之故,諸比丘們便善予共同將護,有如其親屬之愛護一眼之人一樣。」

於是,尊者跋陀和利,就從其座站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佛而說:「世尊!甚麼因甚麼緣,從前少施設禁戒,而有好多的比丘遵奉受持者?甚麼因甚麼緣,世尊在於今天多施設禁戒,卻少有比丘遵奉受持呢?」

世尊回答說:「跋陀和利!如果比丘眾不得利的話,則大眾便沒有喜好之法(依止於漏,為漏所起之法);假如大眾得利的話,便會生起喜好之法。生喜好之法後,世尊欲斷此喜好之故,便為弟子們施設於禁戒。像如是而被稱譽廣大,為上尊王之所識知,而有大福、多學問。跋陀和利!如果大眾不多聞的話,大眾便不生喜好之法,如大眾多聞的話(得多聞),大眾便會生喜好之法。世尊為了欲斷此喜好之法之故,便為弟子們施設戒。跋陀和利!不是由於斷現世之漏之故,為了弟子施設禁戒的。我乃為了斷除後世之漏之故,為了弟子們施設禁戒的。跋陀和利!因此之故,我為弟子斷漏之故,而施設禁戒,他們就至於受我之教。跋陀和利!我在於往昔之時,為諸比丘說清淨的馬喻之法,此中,到底是為了甚麼因,你能憶起嗎?」

尊者跋陀和利白佛說:「世尊!此中有所因的。為甚麼呢?世尊為諸比丘施設一坐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之境界、諸微妙之法,唯我說不堪任,乃從座起而去,由於不學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之故。世尊!這就是此中有所因的。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此中不但是其因如此。跋陀和利!如我為諸比丘當說清淨的馬喻之法的話,你必定不能一心,不能善於恭敬,不思念而聽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此中更有因的。」

2024年3月10日 星期日

阿含經-751

阿含經-751

他像如是的得定心清淨,無穢而無煩,柔軟而善住,而得不動之心,而學習生死智通而作證(證生死智明)。他以清淨的天眼,超出過於人眼,看此眾生的死時、生時,好色、惡色,妙與不妙,往來於善處,以及不善之處。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,能見其如真(如實而見)。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惡行,成就口與意的惡行,誹謗聖人,由於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,他乃因緣於此(由於此惡因緣),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必定會至於惡處,而生於地獄之中。反之而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妙行,成就口與意的妙行,也不誹謗聖人,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,他則由於此善的因緣,在其身壞命終之後,必定會升至於善處,會上生於天中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時,得第二明達,由於本來沒有放逸,樂住而遠離,而精勤的修行,無智消滅,而智慧生,黑闇破壞而光明成就,無明消滅而光明生,就叫做生死智作證而明達。

他像如是的得定心清淨,無穢而無煩,柔軟而善住,而得不動心,而學漏盡智通作證(證漏盡智明)。他知此為苦如真,知此為苦之集,知此為苦之滅,知此為苦之滅之道如真(如實而知道四諦的真理)。他知此漏如真,知此為漏之集、知此為漏之滅、知此為漏之滅道如真(如實而知漏-煩惱的四諦)。他如是而知、如是而見,而致於欲漏之心解脫,有漏、無明漏之心解脫,解脫後,便知為解脫,所謂生已盡,梵行已立,所作已辦,不更受後有之身,而知如真(如實而知道已解脫生死的問題,而為沒有生死可輪轉。)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時,得第三明達,由於本來沒有放逸,樂住於遠離,精勤修行,無智消滅,而智慧生,黑闇破壞而光明成就,無明消滅而光明產生,所謂漏盡智作證而明達。」

於是,尊者跋陀和利,就從其座站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而白佛說:「世尊!到底是由於甚麼因甚麼綠,諸比丘們同樣的犯於禁戒,然而或者有苦治(懲治),或者不苦治呢?」

世尊回答說:「跋陀和利!或者有比丘,數數犯戒(常常犯戒),由於數數犯戒之故,被諸梵行者所訶,所見聞的,乃從於他之疑而來的。他被諸梵行者所訶,所見聞的,從於他之疑後,他便會說異異論外之餘事,(被人訶責或忠告後,就會以不相關之語回避,而向於事外而言他事)。而會瞋恚憎嫉,會發怒而廣為惡,會觸嬈於眾,輕慢於眾,而作如是之說:『我現在當作使眾人歡喜而會可意的。』會作如是之意。跋陀和利!諸比丘便作如是之念:然而這位賢者乃數數(常常)犯戒,由於數數犯戒之故,為諸梵行者所訶其見聞,從他之疑而來的。他被諸梵行者所訶其見聞,從他之疑而來後,他便說異異論外之餘事,而瞋恚憎嫉,而發怒廣惡,而觸嬈於眾,輕慢於眾,而作如是之說:『我現在當作那些使眾歡喜而可意之事。』大眾見後,而作如是之語:『諸位尊賢!當觀,而令其久住於業。』跋陀和利!諸比丘們就如是而觀,而令其久住於業。

阿含經-750

阿含經-750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像如是的,你實在是如愚如癡,如不了義,如不善行的了。為甚麼呢?我為諸比丘眾施設一坐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,唯有你說不堪任,就從座起而去。為甚麼呢?因為你不學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之故。跋陀和利!如你有過失,見後自悔,從今以後要護持其戒,不再更作如此的過失的話,則跋陀和利!像如是的,就能在於聖法與律當中,有益而不損的。如你有過失,見已自悔,從今以後要護持,不再更作的話,則跋陀和利!你的意見如何呢?如果有比丘,不學具戒的人,他住於無事處,在於山林樹下,或者居在高岩寂無音聲之處。遠離而無惡,而沒有人民之處,在那裡隨順而燕坐。他住於遠離之處,在那裡精勤修行,而得增上之心,在於現在樂居。他住在遠離處,精勤修行,安隱快樂之後,卻誣謗世尊之戒,以及誣謗天、諸有智者、梵行者,也誣謗自己之戒。他誣謗世尊之戒,以及誣謗天、諸智者、梵行者,也誣謗自己之戒後,便不會生歡悅。不生歡悅後,便不會生喜。不生喜後,便不會止身。不止身後,便不會覺樂。不覺樂後,其心便不會有定。跋陀和利!賢聖的弟子,其心如不定的話,便不能見如實、知如真(不能如實而知見真理)。

跋陀和利!你的意見如何呢?如有比丘學具戒的話,他住於無事處,在於山林樹下,或者居住於高岩寂無音聲,遠離而無惡,而沒有人民之處,在那裡隨順燕坐。他住於遠離處,修行精勤,得增上心,在於現法樂居。他住在於遠離處,修行精勤,安隱快樂後,不誣謗世尊之戒,不誣謗天,以及諸智者、梵行者,也不誣謗自己之戒。他不誣謗世尊之戒,不誣謗天,及諸智者、梵行者,也不誣謗自己之戒後,便會生歡悅,生歡悅後,便會生喜,生喜後,便會止身,止身後,便會覺得安樂,覺得安樂後,其心便會定。

跋陀和利!賢聖的弟子,其心已定後,便見如實、知如真(如實而知見真理)。見如實、知如真之後便會離欲、離惡不善之法,有覺(粗尋)、有觀(細伺),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,而得初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個時候,得第一增上之心,就在於現法當中,得安樂居,為容易而不難得,安樂而住,而無怖畏,為安隱快樂,令升涅槃(能由此而慢慢的升上而至於涅槃)。其次為其覺與觀已息,已內靜而一心,無覺、無觀(沒有粗尋細伺),由於禪定而生的喜與樂,而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時得第二增上心,就在於現法當中得安樂而居,為容易而不難得,樂住而無怖畏,而安隱快樂,令其升上涅槃。其次就是他離於喜欲,舍而無求。而游止於其中,正念正智,而身覺樂,所謂聖者所說的,聖者所舍的,聖者所念、樂住、空,而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時得第三增上心,就在於現法當中得安樂居,為容易而不難得,而樂住而無怖畏,安隱快樂,令升於涅槃。其次,他之樂已滅、苦已滅,喜與憂本來就已滅,而為不苦不樂,而舍、而念、而清淨,而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時得第四增上心,就在於現法當中得安樂居,為容易而不難得,樂住而無怖畏,安隱快樂,令升於涅槃。

他像如是的得定心清淨,無穢無煩,柔軟而善住,而得不動心,學憶宿命智通,而作證(證宿命智明)。他有行有相貌,憶念本來無量之往昔所經歷的。所謂一生、二生、百生、千生、成劫、敗劫、無量的成敗劫以前之眾生,那一位名叫某某,某某的往昔的更曆。如說:我曾生在那裡,而為如是姓、如是字、如是生、如是的飲食、如是的受苦樂、如是的長壽、如是的久住、如是的壽訖等,所謂此死生彼,彼死生此,我生在此(如死在這裡,出生於那裡,在那裡死,而在於這裡出生等,而為如是姓、如是字、如是生、如是飲食、如是的受苦樂、如是的長壽、如是的久住,如是的壽訖(命終)等事。跋陀和利!這叫做他在於那時得此第一明達。由於本來沒有放逸,樂住於遠離,修行精勤,所謂無智消滅,而智慧生,黑闇破壞而光明成,無明消滅而光明產生,就叫做憶宿命智,作證而明達。

阿含經-749

阿含經-749

尊者跋陀和利聽此語後,就詣佛所,到後,稽首佛足,白佛而說:「世尊!我實在有罪過!我實在有罪過!我乃如愚如癡,如不了,如不善!為甚麼呢?因為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之戒,諸比丘們都遵奉而學此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唯我一人說不堪任,就從座起而去。為甚麼呢?因為不學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之故。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時,不知道眾多的比丘、比丘尼,都在於舍衛國,而受夏坐(結夏安居),他們知我、見我而說:有比丘名叫跋陀和利,為世尊的弟子,並不學習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時,不知如此之事嗎?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時不知眾多的優婆塞、優婆夷,居在於舍衛國,他們知我,見我而說:有一位比丘,名叫跋陀和利,為世尊的弟子,並不學習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時不知如此之事嗎?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時不知眾多的異學沙門、梵志,在於舍衛國,而受夏坐,他們知道我,而見我而說:有一位比丘名叫跋陀和利,為沙門瞿曇的弟子,有名德,然而不學習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。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時,不知如此之事嗎?跋陀和利!如有比丘俱解脫(除定與慧之障礙)的話,我就會對他說:『汝來入泥!』(你為我倒臥於污泥之上,當作橋樑吧!)跋陀和利!你的意見如何呢?我教那位比丘,那位比丘寧當可住,而移,而避嗎?」尊者跋陀和利回答說:「弗也!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如有比丘,假如不是俱解脫,而是慧解脫(除智慧之障礙),假如不是慧解脫,而為有身證者(身證不還果。修滅盡定,為無心定,是依身而證得,故名),假如不是有身證,而為見到者(見得,自我披見經典,隨其教法而行者,在修道位)假如不是見到,而為信解脫(信他人的言教而入於修道位者),假如不是信解脫,而為有法行者(自依聖法而行,見道位),假如不是法行,而為有信行者(信他教而行,見道位),我就對他而說:『你來入泥!』跋陀和利!你的意見如何呢?我教導那位比丘,那位比丘,寧當可住,而移避嗎?」尊者跋陀和利回答說:「弗也!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你的意見如何呢?你在那個時候,是否已得信行、法行,信解脫、見到,身證、慧解脫、俱解脫的那一種嗎?」尊者跋陀和利回答說:「弗也!」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你在於那個時候,非如空屋嗎?」(為空無所得,是空虛而陷入於錯誤)。

於是,尊者跋陀和利被世尊當面呵責後,內懷憂戚,乃低頭而默然,而失辯無言,如有所伺()的樣子。

於是,世尊當面呵責尊者跋陀和利後,又欲使其歡喜,而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你當於那個時候,對於我,並沒有信法靜,也沒有愛法靜,沒有諍法之靜。為甚麼呢?我為了比丘眾,而施設一坐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能遵奉學戒,以及世尊之境界、諸微妙之法,唯有你說不堪任,就從座起而去。為甚麼呢?因為你不學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之故。」

尊者跋陀和利白佛說:「實在是的!為甚麼呢?因為世尊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之戒,諸比丘眾皆能遵奉而學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,唯有我說不堪任,而從座起而去。為甚麼呢?因為不學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、諸微妙之法之故,唯願世尊納受我的過失!我見自己之過失後,當會自悔過,從今以後會護持其戒,不會再更作此過失。」

2024年3月6日 星期三

阿含經-748

阿含經-748

中阿含經卷第五十一

一九四、跋陀和利經第三(第五後誦)

大意:

本經敘述跋陀和利比丘自言他不能堪任一坐食,而不奉行佛說一坐食之教,而獨離於眾,藏一夏不見世尊。在夏安居完了,過三月後,乃詣佛悔過。佛曾當面責訶,終於接受而悔。佛並為其解說具戒則得四增上心、三明達。跋陀和利又問:何因何緣諸比丘們會同犯於界,或有苦治,或不苦治呢?佛乃為說四種比丘,並說往昔設少戒而都遵奉,今設多戒,比丘們卻多不奉行之因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,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,和大比丘們俱,而受夏坐(結夏安居)。

那時,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:「我一坐食,一坐食後,乃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」

那時,尊者跋陀和利(食無厭足,氣力強盛,教化無窮,無所畏難第一),也在於大眾當中。於是,尊者跋陀和利,就從其座站起,偏袒著衣,叉手而向佛,而白佛說:「世尊!我乃不堪任於一坐食。為甚麼呢?因為如果我一坐食的話,就會同於不了事,會懊惱而心悔。世尊!因此之故,我乃不堪任於一坐食的。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如我受人之請,你也隨我而去,我乃聽允你請其食,持回一分去一坐食(允許他當場食一分,又拿一分食物回去一坐食)。跋陀和利!如果是這樣的話,就能快得生活的。」尊者跋陀和利又再白佛說:「世尊!像如是之事,我也是不堪於一坐食的。為甚麼呢?因為如果我一坐食的話,乃同於不了事,會懊惱心悔的。世尊!因此之故,我乃不堪任於一坐食的。」

世尊又至於再三的告訴諸比丘們說:「我乃一坐食,我一坐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你們也應當學習一坐食,一坐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」尊者跋陀和利也是至於再三的從座而起,偏袒著衣,叉手向佛,白佛而說:「世尊!我不堪任於一坐食,為甚麼呢?因為如果我一坐食的話,就是同於不了事,會懊惱心悔的。世尊!因此之故,我乃不堪任於一坐食的。」

世尊又至於再三的告訴他說:「跋陀和利!如我受人之請,你也隨我去赴齋,我就聽許你請其食物,持回去一坐食。跋陀和利!如果是如是的話,就能快得生活。」尊者跋陀和利又至再三的白佛說:「世尊!像如是之事,我又是不堪任於一坐食的。為甚麼呢?因為如果一坐食的話,就同於不了事,會懊惱心悔的。世尊!因此之故,我乃不堪任於一坐食的。」

那時,世尊乃為比丘眾施設一坐食之戒,諸比丘眾都能遵奉而學其戒,以及學世尊的境界,和諸微妙之法,唯有尊者跋陀和利,說他不堪任其戒,而從座起而去。為甚麼呢?因為他不學其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和諸微妙之法之故。於是,尊者跋陀和利,遂藏一夏之間(三個月),不拜見世尊。為甚麼呢?因為不學習具戒,以及世尊的境界,和諸微妙之法之故。

這時,諸比丘為佛縫作法衣,世尊在於舍衛國受夏坐完畢,經過此三個月後,那些補治法衣之事都作完後,就會攝衣持鉢,當會遊行於其他的人間。尊者跋陀和利聽諸比丘為佛作衣,世尊已在舍衛國受夏坐完畢,經過其三個月後,那些補治法衣之事完畢,就會攝衣持鉢,當會遊行於人間。尊者跋陀和利聽後,就往詣諸比丘之處。諸比丘遙見尊者跋陀和利之到來,便作如是之語說:「賢者跋陀和利!你應當知!大眾都在此為佛作衣,世尊在舍衛國受夏坐完畢,經過此三個月後,則補治法衣完了時,就會攝衣持鉢,當會遊行於人間。跋陀和利!應該在於彼處,善自守護,不可使後時,致有多煩勞才好!」

阿含經-747

阿含經-747

諸比丘們回答說:「弗也!世尊!為甚麼呢?世尊!因為那個貓皮囊,柔治而為極軟,已除去了甄甄之事,已不會有甄甄之聲,因此之故,已再也沒有甄甄之聲了。」

佛陀說:「像如是的。諸比丘!如有他人,以拳扠、石擲,或以杖打刀斫時,你們如果被人拳扠石擲,杖打刀斫時,或者心會變易者!或有口會出惡言的話,我就會說你們因此而必定會衰微。你們應當要學!如被他人拳杖石擲,或杖打刀斫時,心應不變易,口也不發惡言,由於剛才的捶打之人,而緣他,而起慈愍之心,心行如貓皮囊,而無結互無怨,無恚無諍,極廣而甚大,無量的善修,遍滿於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你們應當要如是而學!如有賊來,曾用其利的鋸刀,節節的解截,你們如遇有這種賊來,而以利的鋸刀,節節的解截時,或者心會變易者,或者口會出惡言的話,我就會說你們,由於此而必定會衰微。你們應當要學習!如有賊來,以利鋸利刀,節節的解節時,心不變易,口不出惡言,由於剛才割截你的人,就緣於他而起慈愍之心,心與慈俱,遍滿於一方而成就游止於其中。像如是的,遍滿於二三四方,四維上下,普周於一切,心與慈俱,無結而無怨,無恚而無諍,極廣而甚大,無量的善修,遍滿於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於其中。像如是的,之對於悲與喜,也同樣的道理。而心與舍俱,無結無怨,無恚而無諍,極廣而甚大,無量的善修,遍滿於一切世間,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你們當學如是!」

於是,世尊歎諸比丘說:「善哉!善哉!你們應當要數數的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之教。你們應數數的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之教後,你們是否看見他用不愛之惡語言向於我,而我聽後,會不堪耐嗎?」諸比丘們回答說:「弗也!世尊!」

世尊又歎諸比丘們說:「善哉!善哉!你們應當數數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之教,你們應數數的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教後,如你們遊行於東方時,必定會得安樂,不會有眾苦患;如遊行於南方、西方、北方的話,都必得安樂,而沒有眾苦之患。善哉!善哉!你們應當數數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之教,你們如數數念於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教後,我尚且不說你們乃停頓在於諸善法中而住,更何況說你們會衰退呢?你們只當在於晝夜都增長善法,而不衰退的。善哉!善哉!你們應當數數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之教,你們應數數念利的鋸刀之喻於沙門教後,在於二果(三果、四果)當中,必定能得其一,或者在於現世當中得究竟智(四果阿羅漢),或者又有餘而得阿那含果(不還,三果阿羅漢)。」

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,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,都歡喜奉行!

中阿含經卷第五十完

2024年3月4日 星期一

阿含經-746

阿含經-746

比丘們!往昔之時,有一位居士婦(女居士),名叫鞞陀提,極為大富樂,有很多的錢財,有畜牧產業,不可以稱計之多,為王所封戶、食邑。其米谷很豐饒,以及有若干種諸生活之其。那時,這位居士婦鞞陀提,有如是的大名稱,流布於諸方:居士婦鞞陀提,為一位忍辱堪耐而溫和的人,也是善制、善定、善息的婦人。在那個時候,居士婦鞞陀提有一位婢女,名叫做黑,本為侍者,有妙善之言,有少多的善行。這位黑婢曾作如是之念:我的大家(主人)居士婦鞞陀提,有如是的大名稱,流布於諸方:居士婦鞞陀提為一位忍辱堪耐溫和的人,為善制、善定、善息的婦人。我現在寧可試一試大家居士婦鞞陀提,到底是實在會瞋恚,或者實在不會瞋恚呢?

於是,黑婢乃故意倒臥而不早起,夫人就叫他說:『黑婢!為甚麼不早起呢?』(為人婢,應晚睡早起)。黑婢聽後,便作如是之念:我的大家居士婦鞞陀提,實在有瞋,並不是不瞋,都因為我善能料理家業,善於經營,善於護持之故,才能使我的大家居士婦鞞陀提,有如是的極大的名稱,流布於諸方的。所謂被人稱謂:居士婦鞞陀提,是一位忍辱堪耐而溫和,也是一位善制、善定、善息的婦人。我現在寧可再於更大的試一試大家居士婦鞞陀提,實在會瞋恚,或者實在不瞋恚呢?

於是,黑婢乃臥到極為晚,還不起床,夫人就叫她而說:『黑婢!為甚麼這麼晚,還不起床呢?』黑婢聽後,曾作如是之念:我的大家居士婦鞞陀提實在有瞋恚,並不是沒有瞋恚的。都是我之善能料理家業,善於經營,善於護持之故,才能使我的大家居士婦鞞陀提有如是的極大的名稱,流布於諸方的。人家所謂:居士婦鞞陀提為一位忍辱堪耐而溫和的婦人,也為善制、善定、善息的婦人。我現在寧可一再的更為極大之試,去試一試大家居士婦鞞陀提,到底實在有瞋恚,或者實在沒有瞋恚呢?

於是,黑婢乃臥至於晡時(申時、夕時),才起來,夫人呼叫而說:『黑婢!為甚麼睡到晡時才起來呢?既不自己去作,也不教他人去作?此黑婢不聽隨我的教言(不聽話)。此黑婢乃輕慢於我!』便起大瞋恚,而生憎嫉,其額起三脈,皺其面,而自往,而閉戶下辟(關門戶),手執大杖,去打黑婢之頭,使其頭破血流。於是,黑婢的頭破血流後,便到比鄰去向人說其事。就這樣的訟聲紛紜而起,而向多方面去道說(誹謗)而說:『尊賢們!你們看見這位被人稱為忍辱的行人,被稱為堪耐溫和,善制、善定、善息之行的婦人嗎?她罵我說:黑婢!為甚麼睡至於晡時才起來?既不自作,也不教他人去作?此黑婢不隨我教!此黑婢輕慢於我!就這樣的起大瞋恚而生憎嫉,其額起三脈,皺面而來,就閉戶下辟,手執大杖,打我的頭,使我的頭破血流。』那個時候,居士婦鞞陀提,就這樣的有了極大的惡名,流布於諸方。所謂:居士婦鞞陀提,是一位惡性急弊而粗獷的婦人,是不定、不制、不息的婦人!

像如是的,或者有一位善護善逝的行者,所謂由於他乃沒有惡語言之故。如他不發惡語言的話,便不會瞋恚,也不會憎嫉,不憂纏而住,不會增瞋恚,不會髮露惡。那些諸比丘們看見後,便作如是之念:這位賢者,是一位忍辱溫和堪耐,而善制、善定、善息的行者。如果他發惡語言的話,便會瞋恚憎嫉,而憂纏而住,而憎恚發惡。那些諸比丘們看見後,便會作如是之念:這位賢者為一位惡性急弊,而粗獷,而不定不制不息的人。

2024年3月3日 星期日

阿含經-745

阿含經-745

世尊聽後,告訴一位比丘說:「你到了牟犁破群那比丘之處,去對他說:『世尊在叫你。』那位比丘聽後說:「唯然,世尊!」就從座起,稽首佛足,繞佛三匝後而去,就到了牟犁破群那比丘之處,而對他說:「世尊現在叫你。」牟犁破群那比丘聽後,就來詣佛所,到後,為佛作禮,然後退坐在一邊。

世尊告訴他說:「破群那!你是否真的常和比丘尼們共同集會?而如有人向你道說比丘尼的話,你聽後,便會起瞋恚憎嫉,乃至和人鬥諍;如有人向諸比丘尼道說你的話,諸比丘尼聽後,也同樣的會起瞋恚憎嫉,乃至會和人鬥諍?破群那!你實在是如是嗎?」破群那回答說:「實在是的!世尊!」

世尊又問說:「破群那!你不是由於至信,而舍家,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嗎?」破群那回答說:「唯然!世尊!」

世尊告訴他說:「破群那!因為你乃由於至信而舍家,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而學道,那就應當要學如是之事:如果有欲有念,而依家(依於在家時的,也就是世俗的意欲)的話,就應斷滅它;如有欲有念,而依於無欲的話,就應學習,就應修持,就應廣布。破群那!你應當要作如是而學!」

那時,世尊也問諸比丘們說:「你們是否由於至信而舍家,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而學道嗎?」諸比丘們回答說:「唯然!世尊!」

世尊又告訴諸比丘們說:「由於此之故,你們既由於至信而舍家,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的話,就應當要作如是而學:如有欲有念,而依於世俗的話,就應當把它斷滅;如有欲有念,而依於無欲的話,就應該學習,應該修持,應該廣布的,你們應該要作如是而學!往昔之時,我曾經告訴過諸比丘們說:『你們!不管是如有比丘多所知識,或者如有比丘為少所知識,其一切都應盡學一坐食(一旦坐下而食,則至於食畢,都不移坐之一席飯食),學一坐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』那些諸比丘之有多所知識,或者是少所知識的,都同樣的盡學一坐食,學習一坐食後,無為無求,沒有病痛,身體輕便,氣力康強,安隱快樂。那些諸比丘們,可於我心(以我所說的為悅可於心),我也不免一再的多於教訶,諸比丘們則能因此而生念,而向於法,次於法(依法之次第而修,而達到證悟的境地)。

猶如乘馬車那樣,御者乘馬車時,用左手執轡,用右手執策(),隨著八道而行(不管那一條路),都能任其意而到其目的地。像如是的,諸比丘都可於我心,我也不必一再的多於教訶,諸比丘們則能因此而生念,而向於法,次於法。有如在良地裡有娑羅樹林,那些治林的人,都聰明黠慧而不懈怠,他們都能隨時去修治娑羅樹根,都數數(常常)施諸鋤糞,也用水溉灌,高的就掘為下,下的就填為滿。如果邊生惡草的話,就耨除而棄之(拔除雜草)。如果並生曲戾,惡而不直的話,就拔根而放著於外。如果枝生橫曲的話,就把它落治之(剪除修整)。假如在近邊新生調直而好的話,便隨時把它培治,數數的施給鋤糞,用水去溉灌。像如是的,其良地的娑羅樹林,就會轉轉(輾轉)而茂盛。也如這樣的,諸比丘們可於我心,我也不必一再的多於教訶。

我也不說他們為善語恭順,所謂由於衣鉢、飲食、床榻、湯藥,以及諸生活之具之故(我不說他們為了衣鉢等諸生活必需之物,而稱說他們為柔和恭順)。為甚麼呢?因為那些比丘如不得這些物品時,還是不善語恭順,而會成就為不善語之恭順法之故。

如有比丘為了遠離,依於遠離,住於遠離,而善語恭順,成就善語恭順的話,我就會說他為善語恭順。為甚麼呢?因為或者有一位善護善逝的行者,所謂由於他乃沒有惡語言之故。如他不發惡語言的話,便不會瞋恚,也不會憎嫉,不憂纏住,不憎瞋恚,不髮露惡。那些諸比丘們看見後,便作如是之念:這位賢者,乃為忍辱溫和堪耐,是善制、善定、善息。如果他發惡語言的話,便會瞋恚憎嫉,而憂纏而住,而憎恚髮露。那些諸比丘們看見後,便會作如是之念:這位賢者,乃為惡性急弊,而粗獷,為不定、不制、不息之人。為甚麼呢?

阿含經-744

阿含經-744

烏陀夷!比丘度一切的色想,滅除有對之想(有阻礙之念),不念若干之想,為無量空,是無量空處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這叫做此中之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此境界,也不得無,不得斷,不得超過度脫。此中甚麼為其超過度脫呢?烏陀夷!比丘度一切無量空處,為無量識,是無量識處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這叫做此中之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此境界也不得無,不得斷,不得超過度脫。此中甚麼為其超過度脫呢?烏陀夷!比丘度一切無量識處,為無所有,是無所有處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這就是為之此中的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此境界也不得無,也不得斷,也不得超過度脫。此中甚麼為其超過度脫呢?烏陀夷!比丘度一切無所有處,為非有想非無想,是非有想非無想處成就游止於其中,這就叫做此中的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至於非有想非無想處,也不得無,也不得斷,也不得超過度脫。

烏陀夷!是否有一結(煩惱),或者是多,或者是少,而久住的話,我就說不得無,不得斷,不得超過度脫,而謂我說不斷嗎?」尊者烏陀夷白佛說:「弗也!世尊!」

世尊稱歎而說:「善哉!善哉!烏陀夷!你不像那些愚癡的人。那些愚癡的人,我如為其說:『你們應該斷除此事』時,他們就會作如是之說:『此是小事,有甚麼值得斷絕呢?然而世尊現在卻教我們斷絕此事,善逝現在卻令我們斷絕此事。』也作如是之說:『此大沙門不能消食。』他們乃不斷絕此事,他們但對於我而生不可意,不堪忍之心,以及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戒的人,也被其生不可意,不堪忍之心。烏陀夷!因此之故,那些愚癡的人所被縛的為極堅極牢,為轉增轉急,而不可以斷絕,不得解脫。烏陀夷!如果有族姓子,我對他而說:『你們應該要斷絕此事。』他們並不作如是之說:『此為小事,有甚麼值得斷絕?而現在世尊卻教我所絕此事,善逝卻令我絕滅此事。』也不會作如是之說:『此大沙門不能消食。』因此,他們便會斷絕此事。他們對於我也不會生不可意、不堪忍之心,以及其餘的比丘之善於護持禁戎的人,也不會被其生不可意,不堪忍之心。烏陀夷!因此之故,那些族姓子所縛的,乃為不堅不牢,不轉增轉急,而可以斷絕,而則得解脫。」

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,尊者烏陀夷,聽佛所說,乃歡喜奉行!

 

一九三、牟犁破群那經第二(第五後誦)

大意:

本經敘述佛陀教誡牟犁破群那比丘。

因為他常與比丘尼共集會,如有人向他道說比丘尼的話,就會起瞋恚憎嫉,乃至於鬥諍,如有人向比丘尼提起時,也同樣的。佛陀聽聞而知,乃訶責破群那,而教說他有開於出家當學之事:(1)學一坐食,(2)學善語恭順,(3)學五言道,(4)成就四無量心,(5)受扭打、石擲、刀害等,也得學習忍耐堪辱,不用惡語言。

結集者的我們,都像如是的聽過的:有一個時候,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,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。

那時,牟犁破群那(茂羅破群比丘),和比丘尼數共集會(屢次一同集會),如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說(說不名譽事、誹謗)比丘尼的話,他聽後,便會起瞋恚憎嫉之心,乃至會和人鬥諍。如有人向諸比丘尼道說牟犁破群那比丘的話,諸比丘尼聽後,也會起瞋恚憎嫉,乃至會和人鬥諍。

眾多的比丘聽後,便往詣佛陀,到後稽首佛足,然後退坐在一邊,而白佛說:「世尊!牟犁破群那比丘和比丘尼常常共同集會,如有人向牟犁破群那比丘道說比丘尼的話,他聽後,便會起瞋恚憎嫉,乃至會和人鬥諍。如有人向諸比丘尼道說牟犁破群那比丘的話,諸比丘尼聽後,也會起瞋恚憎嫉之心,乃至會和人鬥諍。」

阿含經-743

阿含經-743

烏陀夷!俱在於苦根,而遊行,而至於沒有生死,對於無上之愛已盡,而善心解脫的話,則,烏陀夷!我乃說為是解脫,不說為是縛。為甚麼呢?因為諸結已盡之故。烏陀夷!諸結已盡之故,我說為是解脫,並不說為是縛。烏陀夷!有一種樂,並不是聖者之樂,而是凡夫之樂,是病之本,癰之本,箭剌之本,有食、有生死,不可修、不可習,不可以廣布,我就說他為不可修。烏陀夷!有一種樂,是聖者之樂,為無欲之樂,離樂、息樂、正覺之樂,為無食、無生死,可修、可習、可以廣布的,我乃說他則可以修的。烏陀夷!甚麼叫做有一種樂,並不是聖人之樂,是凡夫之樂,是病之本,癰之本、箭剌之本,為有食、有生死,不可以修、不可以習,不可以廣布的話,我則說他乃不可以修的呢?因為如果由於五欲而生樂生善的話,則這種樂並不是聖者之樂,是凡夫之樂,為病之本,癰之本,箭剌之本,為有食,有生死,不可以修,不可以習,不可以廣布,我就說對於他,乃不可以修。

烏陀夷!甚麼叫做有一種樂,是聖者之樂,是無欲之樂,是離欲、息樂、正覺之樂,為無食、沒有生死,可以修,可以習,可以廣布的,我就說對於他則可以修的呢?烏陀夷!如果比丘,為離欲,離惡不善之法,乃至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的話,則這種樂就是聖者之樂,是無欲之樂,為離樂、息樂、正覺之樂,為無食、無生死、可以修、可以習,可以廣布的,我就說對於他則可以修的。烏陀夷!比丘離欲、離惡不善之法,有覺、有觀,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,而得初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聖說是移動(聖者所說,這是在移動)。在此當中,到底甚麼為之聖者所說,乃為在移動呢?因為此中有覺、有觀,就是聖說移動。在此當中,甚麼為之聖說之移動呢?烏陀夷!比丘之覺、觀已息止,內靜而一心,而為無覺、無觀,由於此禪定而生之喜與樂,而得第二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這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。此中,甚麼為之聖者所說的移動呢?如果得此喜的話,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。此中,甚麼為之聖者所說的移動呢?烏陀夷!比丘離開於喜欲,舍而無求,而游止於其中,而正念正智,而身覺樂,就是所謂聖者所說,聖者所舍,所念、樂住、空,而得第三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這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。此中,甚麼為之聖者所說的移動呢?如果此說為移動,而心樂的話,就是聖者所說的移動。此中,甚麼為之聖者所說之不移動呢?烏陀夷!比丘對於樂已滅,苦也已滅,喜與憂本來就已滅,為不苦不樂,為舍、為念、為清淨,而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中,就是聖者所說的不移動。

烏陀夷!比丘離開欲,離開惡不善之法,有覺(粗伺)有觀(細尋),由於離而生的喜與樂,而得初禪成就游止於其中。烏陀夷!我說此境界未得無,不得斷,不得過度(不得超過度脫,所謂不完全,應捨棄,應超越)。此申甚麼為之其超過度脫呢?烏陀夷!比丘之覺與觀都已息止,已內靜而一心,為無覺(無粗伺),無觀(無細尋),由於禪定而生的喜與樂,而得第二禪成就游止於其中,這叫做此中之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此境界還是不得無,還是不得斷,還是不得超過度脫的。此中甚麼為之超過度脫呢?烏陀夷!比丘離於喜欲,舍而無求,而游止於其中,正念而正智,而身覺樂,所謂聖者之所說,聖者之所舍、所念、樂住、空,而得第三禪成就而遊止其中,這就是所謂此中之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此種境界也是不得無,也是不得斷,也是不得超過度脫的。此中甚麼是其超過度脫呢?比丘之樂已滅,苦也滅,喜與憂本來就已滅,而為不苦不樂,而為舍、為念、為清淨,而得第四禪成就游止於其中,這叫做此中之超過度脫。烏陀夷!我說此境地也不得無,也不得斷,也不得超過度脫的。此中甚麼是其超過度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