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貢讚孔子二之二
論語 子張第十九篇第二十三章
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曰:「子貢賢於仲尼。」
子服景伯以告子貢。
子貢曰:「譬之宮牆:賜之牆也及肩,窺見室家之
好;夫子之牆數仞,不得其門而入,不見宗廟之美,
百官之富。得其門者或寡矣!夫子之云,不亦宜
乎?」
直譯:魯國大夫叔孫武叔在朝廷上向一般大夫說:[子貢的學問道
德, 實在勝過孔子。]
大夫子服景伯就把這話告訴子貢。
子貢說:[一個人的道德學問有深淺,譬如房屋的圍牆高矮
一樣:賜的牆,不過高到人肩膀相齊,只要在牆外,就可
以一眼看清楚房屋內的一 陳設。而我老師之牆,卻高有數
丈,如果尋不到門徑走進去,就看不見廟堂的規模華美,
百官儀容豐盛。夫子學問道德的高深,一般人是不會明白
的,就像一座宏偉的房屋,能夠尋到他門徑的人或許太少
了!而叔孫武叔只是門外人,他這種說法不是很不恰當
嗎?]
說明:聖人常存寂靜,而如鐘鼓,一敲一嚮,不敲不嚮。而子貢
具有外交之才,論辯滔滔不絕,立論正確。
故外人以為子貢勝於孔子。
學而第一篇第一章
子曰:[人不知而慍,不亦君 子乎?]
俗言:[人上有人,天外有天。]
如修禪定者,前三年是築基(修道三年,看山是山。),
中三年是身神變化(再修三年,看山非山。),後三年返樸歸真
(再修三年,看山又是山。),再一年則大圓滿。
論語 子張第十九篇第二十四章
叔孫武叔毀仲尼。
子貢曰:「無以為也!仲尼不可毀也。他人之賢
者,丘陵也,猶可踰也;仲尼,日月也,無得而踰
焉。人雖欲自絕,其何傷於日月乎?多見其不知量
也!」
直譯:叔孫武叔毀謗孔子。
子貢說:[不要這樣做啦!孔子是不可毀謗的呀。一般人
的學問道德好,不過是像一座丘陵那麼高,認真努力還
可超越。只有孔子的學問道德,卻像日月那麼高,是沒
有人能再超越過的。若有人雖然要自己和日月斷絕關
係,可是對日月來說,又有什麼傷害損失呢?祇有更顯
露他的不知量力 罷!]
說明:上章叔孫武叔說孔子學問道德不如子貢,子貢已經解釋說
明。他還是不信,再說孔子的壞話,子貢才說了重話批
判他。
孔子說:[人不知而不慍。]、[不患人之不己知。]
佛陀說:[不可說。] 都是同樣的道理。修身學道在於自
己,精進修持,以達明心見性,與他人何關。所以修禪
要十年,十年前與十年後同一人也,外觀無變,只言談
與個性變得愚笨一點而已。
(不與人比較,日日增加自己能量,則為精進。)
子貢說:[是日月也,人雖欲自絕,其何傷於日月乎?]
論語 子張第十九篇 第二十五章
陳子禽謂子貢曰:「子為恭也,仲尼豈賢於子乎?」
子貢曰:「君子一言以為知,一言以為不知,言不可不
慎也!夫子之不可及也,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。夫子之
得邦家者,所謂『立之斯立,道之斯行,绥之斯來,動
之斯和,其生也榮,其死也哀。』如之何其可及也?」
直譯:陳子禽對子貢說:[你因為拜孔子為師,特別推崇他,不過
為了表示恭敬罷了,孔子的學問道德,難道真能勝過你嗎?]
子貢說:[凡是君子,不輕易出言,一言說得是,人人都稱
贊他明智;一言說得不是,人人都會笑他不智;所以說話不
可不謹慎啊!老師的學問道德不能被趕得上的,猶如天一般
高,不能用階梯升得上去的。只可惜他生不逢時,以致功業
不顯。若是夫子為諸侯卿大夫掌握國家政權,那就正如『古
語所說:要建立人民禮法,人民便都能自立;要想教導人民
德義,人民都能奉行;要想安定人民居業,人民便能近悅遠
來;要想動員人民勞役,人民便會同心協力。所以人民活著
時候,人人非常快樂;死了之時,人人悼惜,非常哀
痛。』像夫子這樣的人,別人怎麼能趕得上呢?]
說明:有書提及其非孔子之徒,故編此章者採用,在文中稱
謂孔子為仲尼。
若此或者另有其人,同姓同名而為官者,而稱仲尼則合宜。
人的一生,天命所歸,無官祿者才受有專業,能到處遊學,
開闊自己的視野,而廣傳自己學說,
奠定千萬年的楷。
成為世人的[素王]、[萬世師表]、[至聖先師]。
不幸若為魯國一大夫,則死後黃土一堆,埋於荒郊而已。
所以修道者,不要搶住持、主委、宮主等職位,而要自己
先度自己,而後為人演說,廣傳各教之宗旨,使他人得
度,才是正職。若真的再有時間,受眾人之請,衡量自己
有此能力及定心不受外力動搖,才可當主事者。